“唉哟……”

    都快生了，少吃也不是坏事儿。

    不只六心卖得好，连香胰和皂也卖去不少，牙刷和牙膏更是供不应求。

    不吃吧，饿。

    苗婉听得都快来了，可是等坐在炕桌前，她拿着筷又纠结得不得了。

    主要苗婉在这儿，就是个裹的，听着孙氏的喊声自己吓唬自己，小脸皱得好像她也在生一样。

    苗婉声儿更虚了，“我哪儿还吃得去啊……咦呜呜……”

    等听到稳婆喊：“生了一个了你还敢使劲儿吃，你这是真想生个千金咋的？气——”

    “啊啊——”

    “你说说香胰和皂那些不让咱多订就算了，我怎么听说北蒙商人已经在郡城开始卖心了呢？你们不地啊！”

    不过苗婉也不敢任，怕自己待去影响孙氏生产，也实在坐不住了，被耿氏和耿婶扶回家，晚饭都没吃就躺睡了。

    说完她肚就咕噜噜响起来，苗婉又愁又囧。

    “嗯嗯……”

    堵人这商人是往江南跑的那个行商，在西宁镇的行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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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添喜，腊月里杀猪匠麻辣串摊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耿氏早就在炕坐着，听见动静赶过来替她，“噩梦了？”

    “不是，宝宝动了，它，它应该是饿了。”苗婉苦着脸，“三嫂生了吗？”

    苗婉闻言觉肚都咕噜不动了，八斤重的娃娃啊！是底撕伤了吗？

    “哟，恭喜恭喜！”众人赶忙跟张三壮喜。

    其中有一分是昨天没抢上麻辣串的，另外有些是等着订货的，不怎么说，这份添喜都添到了客人们的心坎上。

    问就是后悔，特别的后悔，从现在开始节还来得及吗？

    耿氏无奈看着苗婉，“你还没吃晚饭呢，要不咱们先回去，娘给你晚饭吃啊？”

    她，她好像也吃的多。

    “啊——”

    吃吧，孙氏昨天痛苦狰狞的表还历历在目，她其实怕疼的。

    “好疼吧……”

    听稳婆说肚大了不好生，苗婉想起平时婆婆和耿婶劝她，她还用吃完了多走走来敷衍。

    第二天一大早，她猛地惊醒过来，满脑门儿的汗。

    耿氏被苗婉逗笑了，“半夜生来的，八斤重的大胖小，给你阿姆乐坏了，就是孙氏遭了罪，且得躺着疼一阵。”

    耿氏等人也不劝她，就看着苗婉这小模样折腾，心里偷着乐。

    张三壮笑得合不拢嘴，拱手：“多谢客人，今天咱们家麻辣串买一送一，心十斤送一斤，算是给大家伙儿添喜了！”

    “哎哟……”苗婉捂了捂肚，还要拽着婆婆衣裳，觉手都不够用了。

    要说个噩梦也能继续警醒，但大概是没吃晚饭，她夜里梦就差吃个满汉全席了，所以又被宝宝踹醒。

    见张三壮跟前天一样满面喜，又有人问，“咋的，你家又啥好东西了？”

    在门的男人们：“……”屋里到底几个人在生？

    “使劲儿——”

    腊八虽然不用去瓦市，但两家都要煮腊八粥，心也不能停，糖饵和猫耳朵要多些来，还是忙的。

    张三壮不好得罪了人家，“客人原谅则个，着实是家里人实在忙不开了，这不，我婆娘刚生了孩，布都没人搓，还铜板请邻里帮忙呢。”

    她肚，肚也好大……

    耿氏和耿婶好笑得不行，只能一边一个守着苗婉，时不时给门外烧的张三壮他们搭把手递。

    张三壮嘿嘿笑，“前可叫客人说准了，昨儿个我家婆娘给我生了个尕娃，咱家这回是真有喜了。”

    小年之前的货大分要给音，面粉从人家那儿拿的，好东西音肯定不会错过。

    耿氏扶她起来，“灶上还着粥，放了甜菜糖，还扔了银耳去，还有孙老火带来的咸鸭，我去给你个疙瘩汤。”

    他现在是明白苗婉说的人不够是啥意思了，两家的灶台都占着，白天一刻都不带停火的。

    小年之前，有行商坐不住，直接上门把张三壮给堵家里了。

开始生就用了俩时辰，等产房里传孙氏的喊声，天都黑透了。

    要靠着音挡一挡外的风，乔家没拒绝音的要求，所以才叫张三壮跟行商们说从小年开始货。

    哟，这所有人都兴起来了。

    床上孙氏和稳婆喊得撕心裂肺，不远苗婉虚弱着音，一从圆凳上往，自己坐着都撑不住。

    腊月初九，张三壮他们推着摊车来的也不早，到了瓦市帐篷前，排队的人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