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壮：“……得，那爹你去买，我回家吃，看看到底咋回事。”

    与此同时，乔家东屋里也响起了孩的哭声。

    “哇——”的一声，屋里屋外，所有人都松了气。

    一个半时辰就生了，不算慢。

    屋里张娘都服气了，可看来两家最虚了把火的人该是苗婉，不是张三壮。

    她这阵仗，这动静，能赶上好几个孙氏生产，结果呢？只用了孙氏一半时间就把孩生来了。

    稳婆也觉得快被掏空了，她接生就没这么费劲过，加之生了个女娃，她声音有些虚。

    “恭喜恭喜，是个女娃，先开后结果，往后肯定都是尕娃，我估摸着得有六斤，是个有福气的。”

    耿氏可不嫌弃，她小心翼翼把孩抱到怀里，顺手给稳婆了个荷包，“多谢您！”

    稳婆掂量了，哟呵，至少得是两贯钱，她那话不假，这女娃娃会投胎，真是个有福气的。

    “娘，让我看看吧。”苗婉哭了一通，沙哑着嗓，“我看看宝宝。”

    耿氏将孩抱到她面前，乔瑞臣也看了，这一就让他眶有发红。

    跟妹妹刚生的时候差不多，小小一个，睛闭，红通通的，却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发。

    这是，他的女，他的血脉，他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苗婉比他还激动，手都不敢往孩上摸，“这是，是我生的……真好看，呜呜呜呜……”

    于氏利索给她收拾好了炕，一转见两都泪汪汪的，都快笑来了。

    “这咋又哭上了？月里可不兴哭啊，睛要坏的。”

    苗婉闻言上就不哭了，不是不激动了，实在是她也被掏空了，浑绵绵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往坠，脑却轻飘飘的。

    本来她想说自己先睡会儿，可一张嘴，整个人就前一黑，什么都不知了。

    乔瑞臣第一个发现不对劲，“阿婉？阿婉！大夫——”

    屋里已经收拾好了，大夫来给苗婉简单把了脉，撑开看了，“就是累睡过去了。”

    稳婆拿着钱坠手，也贴叮嘱几句，“睡着了也好，少遭会罪，让她睡吧，记得准备红糖温着。”

    乔瑞臣总觉得心不宁，不说句话就睡了吗？他觉得更像是昏过去了。

    他握着苗婉的手不肯放。

    耿氏也不劝他，当年她生这小的时候，他爹差不多德行。

    苗婉确实是昏过去了，但又不是普通的昏迷，她觉自己像是掉了灰蒙蒙的大雾里，完全没有任何方向。

    “有人吗？”她忍不住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