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等爹问清楚再说其他，你先不用条街酒楼了。”乔盛文立刻叮嘱。

    张娘见着苗婉就问：“阿婉你让二壮安排收粪的事儿，粪收回来搁哪儿啊？”

    苗婉拍拍脑袋，“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晚张伯他们回来，我让他跟大舅说，在地避风挖两个大坑，这粪要沤一段时间才能用。”

    “那我叫大壮去一趟吧，今天能好的活儿就别等到明儿了，阿姆是想着，那中等田不是二十亩？到时……”

    苗婉笑着挽住张娘的胳膊，“这还用阿姆说，到时肯定是两家一起用啊。”

    张娘闻言笑了脸上的褶，“阿姆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到时候叫你大哥还有阿达都去地里活儿，他们旁的不行，一把力气还是有的。”

    一亩地有六百多平米，二十亩地相当于最大标准尺寸的足球场还要大一，要是只有张伯、吴伯带着三个小伙地，不定啥时候才能完活儿呢。

    本来苗婉也想让张家人帮帮忙，甚至必要的时候肆也休息日拉过去活，就当团建了，嘿嘿……

    “那行，我不跟阿姆客气，到时候让大哥和二哥他们都去。”

    苗婉也确实没跟张家人客气，沤好后，正赶上四月份第一个荀休，这么巧要是不拉去团建一回，岂不是浪费老天爷送的缘粪？

    她大手一挥，让张三壮带着肆里的十个大小伙一起去。

    “对了，阿达，我让耿婶给你们了罩，一个人两个，换着带。”苗婉抱着淘淘，站在门送张屠夫他们去地里的时候，让耿婶给骡车上放了个木箱。

    张屠夫看了，还封得严实，他挥挥手，“咱都是泥来的，这土和臭怕啥，哪儿有那么气。”

    等十几号人赶着骡车，挑着工发后，淘淘摊手往前伸，“啊啊……”为什么不带淘淘！

    苗婉笑眯眯把闺女手拉回来，“淘淘也觉得阿爷他们有太天真了对吧？沤过的比粪可怕多了，娘说了，他们非不听呀。”

    耿氏：“……”真有那么臭？

    到了晚上众人回来，耿氏就知了，隔着墙都能闻见味儿！

    张家几个汉，包括所有的小伙在在，每个人都蔫儿的不要不要的，浑那味儿……就像是被腌过劲儿的咸菜疙瘩。

    呕……耿氏想着都忍不住呕了，觉往后一阵她都没办法直视咸菜了。

    苗婉早抱着淘淘闭门窗睡遁，至于嘘寒问臭的事，家里还有辈们呢。

    “阿姆……”张三壮哭唧唧看着张娘，“先给咱们来杯吧，吐净了，我阿达连黄胆都吐来了。”

    张娘捂着鼻后退，“你就站那儿……不是叫你们带罩了？”

    “带了啊，谁知能这么臭，咋就这么臭？怎么能臭成那样！这红菜和大豆不会被直接臭没了吧？还能来吗？”张二壮被臭的魂儿都快散了。

    张大壮在一旁喃喃着，“就算来……呕，咱也不敢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