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臣冲音和苏日娜微笑着，语气又谦逊又温和，就是话听得苏日娜脸更疼心更烦。

    “待得月底盘账时，兀良哈氏可以多带个账房过来，否则一日怕是盘不完帐，到时候兀良哈氏是想要货抵，还是要防伪秘方，乔家这边都能接受。

    我与家人商量过了，兀良哈氏不必拿黄金为信，货比他们还低一成，以卖价的四成便可。”

    音看着脸泛青的阿嫂，知她不好意思说，但到底赚了钱兀良哈的钱袋，他厚着脸冲乔瑞臣锤了锤肩膀以示歉意。

    “牧仁兄弟大气！老哥哥我也不能小气，利这事儿前是我们不对，乔家想怎么给随乔家乐意，只是这货咱们着实等不得，可否现在就定来？牧仁兄弟放心，咱们钱货两讫，绝不拖欠。”

    反正利还有他们的四成呢，算起来比后面用利换货还要便宜。

    音想到这，立：“不用四成，就黄金的价儿，五成就很好了。”

    乔瑞臣看阮嘉麟，能不能货来，还得看千金楼能不能的来货。

    阮嘉麟心里偷笑，如今产品在千金楼后院就可以，四家能来活的妇人，算上张娘有十八个。

    都不用再外请女工，九个人一班两班倒，前有阿婉制定的程，后有顾师傅带着于家人加班加活。

    再来三千两的货，他也能在一个月付。

    想明白，他问：“不知兀良哈氏想要多少货呢？”

    苏日娜来了神，挑眉抱着胳膊，微扬，“我在郡城南北各有一家胭脂铺，需要的货不少，先给我来五千两的货吧。”

    阮嘉麟僵了，咬牙，“行，月底之前一定付。”

    苏日娜微笑，“月底？可是其他人排在兀良哈前？那到时候兀良哈的胭脂铺只怕要受影响啊，咱们既然是合作，是不是该先把货给我？”

    音也觉得要是等月底有晚了，为难看着乔瑞臣，“牧仁兄弟，你看这是不是能通一？”

    “也不是不可以呀！”苗婉的声音从后传过来。

    众人立刻扭，她是悄咪咪从后门来的，这会儿趴在中门旁边的门上，歪着脑袋探看这边。

    乔瑞臣不动声过去，拉她过来也没松手，“你怎么来了？”

    苗婉嘿嘿笑，也不害羞，跟小朋友一样晃乔瑞臣的手，看得众人都有想笑。

    “我在家里待不住，娘就让耿叔送我过来了，爹娘估计也想快知今天生意怎么样。”

    闲话放在后说，苗婉笑眯眯转给音问了好，然后看向苏日娜。

    “只要五千两的货吗？再多一倍咱也能来，若是月底货，那就是跟今天一样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