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秦的行商摸着肚哭笑不得，“没饱呢，我还能吃啊，不是这冰饮的问题吧？”

    他说话的功夫，也有人滋啦滋啦地喝完，打着嗝叫起痛快来，“嗝…再来一碗！”

    张三壮笑眯眯：“咱们一人送一碗，第二碗开始就五文钱一碗了，这东西也不好多喝，喝多了肚凉，还占肚儿吃不饭去，就拿来消消火是好的。”

    有人听见比四文一碗的茶还贵，也来了兴致，都凑过来先把免费的喝了。

    真有喜这味儿的，非要喝第二碗，了五文钱，喝去，一个嗝打得他自己哈哈乐。

    有人问：“这冰饮叫什么？”

    张三壮指了指旁边的小黑板，“这东西别看贵，实打实拿三贯钱一斗的糖来的，可又可乐，故称为快乐，甭吃什么火辣的东西，来一碗，保证火辣全消，快快乐乐来咱肆，兴兴回家。”

    “哈哈哈，快乐？这玩意儿咋听着有像·药，还是火的？那得多给我来一碗！”

    “我也再来一碗……这东西得就着麻辣拨霞供喝，嗝…！”

    “给我也来一碗，甜滋滋的，我娘肯定喜，能不能带走？”

    张三壮从一旁拿小巧的瓷瓶，“天儿越来越冷了，不独快乐，拨霞供咱也提供外带服务。

    肆里卖拨霞供的锅，当然付押金连锅带汤一起拿走也行，锅五两银一个，这瓷瓶要押金五文钱，外带三文钱一瓶，凑个吉利数儿。”

    “那敢好，给我来个三瓶，再给我来一锅汤带走，我回在家里煮，我们家娘也想这一了。”

    “对对对，脆你们给我送一趟，我家里人多，要两锅汤，来六瓶快乐！”

    “我要两瓶！先给我再来一碗！”

    ……

    天冷了以后，张屠夫父每回都是烧好几大锅，一杀三天的猪来，省得每天都要受冻，没事儿也来聚福肆帮忙。

    聚福肆里新买了一辆骡车，只要不是太远，张屠夫和张大壮爷俩都能连送货那辆骡车一起赶着，给各送外卖去。

    如此一来，天虽然冷了，可乐和拨霞供反倒是在肆里兴起来，甭是在肆里吃，还是在家里吃都方便。

    今年定北将军在西北，又了千金楼和聚福肆这样的好地方，行商留的比去年还多。

    千金楼倒是因为十月初走了一批行商，生意有所落。

    聚福肆却创了新，一举破了五千两的，两家铺算是打平手。

    给张三壮那个得意啊，“我说什么来着？还是咱们肆只要上新，我掌柜不比麟哥儿差！”

    这回奖金和工钱可该一视同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