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的徒弟帮忙，俩人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在乔瑞臣来之前，把八只鸭给填充好了。

    苗婉松了气，抱着淘淘还有一群看闹的大人孩们，往炕屋去，“总算是成了，好了好了，咱们吃饭了，拨霞供好了吗？饿死了饿死了。”

    耿氏拍她，“不许随便说这个字，年底不吉利，快呸来。”

    苗婉吐，呸了几声，孩们跟她学，一行人嘻嘻哈哈就要去。

    孙老火有些傻，“诶，不是？鸭好了你们去吃拨霞供？那鸭呢？”

    阮祈苦笑着摇摇，“我都不知这到底是个多好吃的东西了，这才是第一步呢。

    还要风，在风的过程中还要刷好几遍的糖，至少八个时辰以后才能上火，烤一个半时辰才能窑，这才算是完成。”

    孙老火更兴趣了，“你别看阿婉折腾，可从没折腾过这么复杂的吃，越是折腾的东西越叫人惊艳，要不我明儿个午过去陪您一起？”

    他也想知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吃。

    阮祈也怕中间再什么问题，应，“那就麻烦老哥哥了，我觉得也是，这不好吃的东西，阿婉也不能掐着鸭脖亲半天。”

    他能陪苗婉折腾，也是觉得这东西肯定好吃。

    孙老火听阮祈这么形容，忍不住哈哈大笑声，厨房里几个人想到那场景，都笑了。

    只有站在厨房外的人，心里酸得不得了。

    乔瑞臣见厨房没人，熟门熟路去了后面炕屋，这会儿炕屋没客人，只有苗婉带着人在闹。

    他一后院，就听苗婉在绘声绘给大家形容，烤鸭到底有多好吃。

    “烤得油光焦亮的鸭，先是脆香，细细品尝，那是齿生香又生油呀，油都是甜滋滋的味儿呢。

    单吃可能有腻，加葱丝儿和笋瓜丝，沾一加糖熬过的豉酱，用薄如蝉翼的饼连同鸭裹在里面……那滋味儿，鲜香甜，外焦里，让人回味无穷！”

    苗婉说着咽了，赶吃几筷涮羊解馋。

    孩们也被她馋得拨霞供都吃不香了，梗着脖一直问她。

    “姑姑，姑姑，那鸭呢？鸭不好吃吗？”

    “姑姑，你是梦里梦到的吗？那你现在还哭吗？”

    苗婉：“……”

    她看着哭笑不得瞪她的婆婆，还有捂着嘴笑的张娘，心里想，你们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