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买卖？我不拦着你，想法自己去卖二手的吧。

    顾姝窈也听说了这事儿，甚至程绍已经从别人那里知了苗婉在郡城将兀良哈氏回北蒙的行为，她神中闪过笑意。

    “你还善良的。”

    苗婉迷茫：“啊？我？善良？”你在怪气我吗？

    “他们抢了你的东西，你竟然还贴钱教训他们，也不过是断了他们用你的方买卖的路而已，这还不叫善良？”顾姝窈觉得苗婉一都不像是她自己说的曾经二十六。

    如果怎的二十六了，那肯定是让家里人……村里人给得太天真。

    她轻描淡写：“如果是我，我会直接跟他们打擂台，以挑战烤鸭手艺和织布手艺的名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后现场质问他们烤鸭的起源，织布机的来由，坏了他们的名声，然后客商以云麾将军的份，直接质问乞颜氏是不是想要毁坏盟约，江南那边可以直接请圣人旨申斥。”

    苗婉目瞪呆，“啊这……这不是以势压人吗？”

    她不是觉得有权势不能用，毕竟她也是揣着圣旨的人儿呢，只是——

    “百姓难不是天然同弱者？都说龙不压地蛇，他们若是散播谣言，哪怕我们也跟他们对着散播谣言，当地百姓肯定还是相信他们自己人的多吧？”

    顾姝窈，“是有这个问题，可他们也绝对不敢再用这法买卖，要知，这里是什么时代。”

    见苗婉若有所思，顾姝窈又：“即便是用你这法，也还有更好的法，他们不是烤鸭？你直接自己选几个行商，重新签订契约，免费送他们方，只要一成利，让他们压低价格跟对方打擂台，大家都能赚钱，排挤那几个拿了方的还不容易？”

    起码不用往里搭钱。

    苗婉顿悟，学到了学到了，她不能觉得商人逐利就都不是好东西，她也是商人了，得学会借力打力。

    “再者那织布机能织不钻绒的布，他们也是要卖来西北的吧？你大可以让人拿着图纸去当地的木匠那里，只要签订用布料抵的契约，就能拿到织布机，那样等你收到的布多了，西北人人都能买得起，你也不用因为方被别人占了，还要被人抢生意。

    到时候江南布料多了，布料价格降低，他们货都砸在自己手里，不是低价手还是转卖更远的地方，都得赔钱，受益的反倒是可以低价买布的百姓。”

    苗婉神呆滞，学学会了学会了，学得有废了，这摊得铺得多大啊，她，她不是想着人手不够嘛。

    “有利益驱使，有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忠心，你只需要让他们记住底限，抓大放小，你能到的事很多。”顾姝窈淡淡将一些人生的厚黑学慢慢告诉苗婉，倒不是想要教坏好孩，而是因为苗婉的目标。

    “你不是想要成为西北最有钱的女人？其实成为大岳最有钱的女人也不难。”

    苗婉猛地坐直，神灼灼看着顾姝窈，“你说得对，我不该犯懒，往后我一定勤快……”

    顾姝窈心想，脑不够，跟勤快不勤快也没啥关系，不过愿意学倒也不是坏事，她只等着苗婉说完，夸苗婉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