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想也不想就反驳他，“刚才乔夫人说了，如今边关百姓已算得上是安居乐业，若是战事真起，岂不是破坏这份安宁？”

    乔瑞臣，“是，百姓们现在的日是过得不错，那你们在张嘴闭嘴就怕战会民不聊生之前，可了解先前十几年没有战，他们又过的是什么日？”

    不等其他人说话，乔瑞臣让人呈上几幅画，都是徐易青着人送来的，画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多年间心有不忍的人断断续续画来的。

    画里面的人形销骨立，画面容之残酷，让心的妇人都忍不住红了眶。

    “他们冬两季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提心吊胆的过活，西蕃人屡犯我大岳边境，北蒙和西域虽不曾与其勾结，却也睁一只闭一只给过他们便利。”

    “十年前西蕃人冲西平郡大肆烧杀抢掠，无数百姓死伤，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替百姓张目？”

    那御史说不话来，摄政王淡淡叹了气，“乔将军所言也有理，只是如今西蕃人已经不敢再来犯，若打起来，百姓们又要经历那些痛苦，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可曾问过，他们是否愿意再次经历离失所的苦楚？”

    他边的大臣立跟上，一个比一个能替百姓说话，连宗亲都有被说服了。

    他们不在乎边关百姓的死活，只支持更有理的那个就行了，是战争就会死人，先前死了许多人，如今打起来又要死许多人。

    若是西北守不住，过了关隘，大岳其他地方也未必安宁，又何必呢。

    自大岳最大的封地河东宁府而来的禹王，开支持摄政王，“能不打还是不要打起来的好，即便我们兵壮，西蕃人也都是骁勇善战之辈，真惹急了，他们鱼死网破，岂不是给北蒙和西域等虎视眈眈的外族可乘之机？”

    禹王是圣人的亲皇叔，他的话基本能代表宗亲的意思。

    但乔瑞臣只是看着摄政王沉声：“您刚才的问题，固北军一直都在思考，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忌惮，纵得西蕃人越来越嚣张，现在，我可以告诉您，靠遗忘和懦弱换来的安宁，百姓们不愿意。”

    摄政王神冷来，没跟其他臣一样急着反驳乔瑞臣。

    他知，乔盛文的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能说这话，必然是有备而来。

    他以为乔瑞臣最多是带些西北百姓殿，或者搞个什么万民书呈上去，不是哪，他都有话反驳。

    但他低估了苗婉的财力，乔瑞臣看了苗婉一，心冷静至极，他抬起看圣人，“还请陛允许臣之僭越，呈上血碑书。”

    大过年的见血，是为不吉利。

    圣人不动声放手心里的瓜壳，言简意赅，“准！”

    孙成立刻叫人将东西抬来，众人都探去看，竟然得六个侍才将东西全抬来，那是一匹匹比一人环抱还的绢帛。

    侍将三匹绢帛放在了龙椅面的台阶，开始往外推，一展开，所有瞧见里面容的人都惊了。

    竟然是写在绢帛上的血书，不只是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句话。

    那绢帛推开后，几乎占满了整个大殿中央，那些张嘴闭嘴就的大臣们，甚至是摄政王都被迫挪动脚步站到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