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叮嘱，意识的抱着古琴往旁侧挪了挪，然后目视前方并不回应她。

    那丫鬟并不罢休，她预备继续凑上前来，前面的姜姒却突然开了：“你要是真听了你家夫人的话，对这古琴动了手脚，只怕你家夫人也保不住你了。”

    丫鬟连忙恭恭敬敬的对姜姒欠了欠，然后一脸慌措的说：“夫人误会了，婢就是替夫人来问问而已，您不愿说，婢回去如实相报就行。”

    沈晏衡循着声音看去，邃的眸微微眯起，一闪而过的狠厉却被小丫鬟看得一清二楚，小丫鬟双一，被吓得差连话都说不来，她又欠了欠就急忙向罗婉走去。

    姜姒并没察觉不对劲，她回看了沈晏衡一，沈晏衡就微笑着看着她。

    姜姒看着沈晏衡的睛，突然说：“之前妾与罗夫人同是惠兰书院的学生，与她闹了些不愉快，后来的那些年她与妾仍是火不相容，昨日你说世家宴要请妻眷一起，妾便猜测其中也应有她，妾原本以为这是别人的主意，但圣上今日突然召见你我二人，妾便知晓了，这件事是圣上和别人共同的主意。”

    顿了顿，她神暗了几分，“所以郎君，如若你不在朝中多结一些挚友，今后这样的事并不会少。”

    沈晏衡前半生一直在为钱财打拼，并不懂什么人世故，他只知有钱才是理，就连圣上愿意为他开先例，他也知是因为自己有钱。

    而今姜姒看着他的神，除了原本躺着的那两分清冷，竟还夹杂了一些怜意。

    “夫人，并非是我不愿同人结……”沈晏衡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叹了气，又重新振作了语气，“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姜姒看他神有几分异样，模样却是不愿再多说，便也知趣的不再多言，她本心不在指教他人，只是自己因而受了牵连，她便要多说两句。

    她和沈晏衡的这桩婚事本就是不如意的，倘若还因为他受了一些不必要的牵连，就更是委屈她自己了。

    所以她认为对沈晏衡适当的醒也是有必要的，然却不能多言，不然反而会召来祸端。

    “夫人可是要去弹曲？”沈晏衡转了话题，他看了一白芷手中的琴问。

    姜姒了，却又是一阵意浮上来，她用丝绢捂着急促咳了起来，的一阵颤，沈晏衡连忙给她沏了一杯温，然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许久以后，姜姒才缓过来，她尾坠着泪珠，面更苍白了几分。

    “夫人，不如就作罢，这会儿起风了，再受风就不好了。”沈晏衡关切的声音响起。

    姜姒摇了摇。

    “郎君，你我刚完婚，旁人便等着看我对你的态度，你不会想不明白。”她语气尚且有些虚弱，气息有一丝虚渺的漂浮。

    沈晏衡愣了愣，随即回：“我知，但这门亲事本就是我求来的，无论你予我何态度，都是……”

    姜姒有些疼，她忍不住开打断了对方的话，“郎君，我只是给别人看，你不必多想。”

    沈晏衡一时有些怔住，转而就苦笑了一，“我知了。”

    姜姒看着程夫人，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抬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