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卷宗是杀的大罪，倘若他们本是被迫的，他们就会留保命的证据的。”姜姒解释。

    “如果他们是自愿的呢？”沈晏衡忧心。

    姜姒喝了一茶，眸晦暗了一些，里躺着一浅薄的清冷的明月，“那就让周大人去理吧，他不是御前翰林军从四品么？”

    沈晏衡默了一阵，姜姒心里微微发慌，翰林军理这事不是最寻常了吗？

    一秒沈晏衡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奖：“不愧是夫人！”

    姜姒抿嘴，很是无奈。

    “不过夫人，当时除了刘炜师爷，还有三个人呢，你……会不会太累了？”沈晏衡有些担心姜姒的吃不消。

    姜姒自然也考虑到了这，毕竟一幅丹青画就足够耽误时间了。

    她沉思了片刻，“那便赌一赌吧，我们先将其中一位面有明显特征的人画来，倘若他没死，就可以让他代其他人，倘若死了，便问问他的家属知不知，总归是可以找到解决办法的。”

    “好！”沈晏衡重重地了一。

    不到夜，大概是亥时了。

    第一副画就好了，姜姒右手酸痛，但好歹是完成了一幅画，她放画笔的时候，右手还微微颤抖。

    姜姒就准备伸左手去了臂膀，却被沈晏衡抢了先，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又，即便如此他的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没先去关注画像，而是挨在姜姒的边一边给姜姒臂膀，一边温柔地问：“阿姒，舒服些了吗？”

    姜姒了，垂去看沈晏衡的手，他的手因为常年习武，指腹很是糙，手背青凸起，脉络分明，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臂膀握住了。

    而一个恍惚间，她突然忆起了那个梦，是这样一双手，他狠狠的钳着自己的腰，腰间的都从他的指溢了一些……

    “夫人？”见姜姒走了神，沈晏衡脸贴近了她一些，然后轻轻的唤她。

    是这样一声唤回了姜姒的神，她眨了一眨目光清明了起来，“嗯……嗯？”

    “想什么，这般神？”沈晏衡以为她心里在为这次祭祀大典的事忧心。

    姜姒摇了摇，“没想什么。”

    可看着沈晏衡的睛，她慌的别开了。

    然后把臂膀挣了回来，说：“妾没事了，郎君先看看画，有哪些地方没画好。”

    沈晏衡听了她丽嘉的话，就起弯腰去拿起了画，姜姒看着沈晏衡的脖，古铜的肤，但结旁的那颗针扎了似的血痣，在姜姒里越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