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她的不是沈晏衡，而是白芷的声音：“夫人，您醒了？”

    “你还记得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李启说。

    沈晏衡嗯了一声，“保护好夫人。”

    沈晏衡继续：“所以臣对圣上绝无二心，但两位殿相继事，臣知晓圣上龙心难安，故而自请解佩1，望圣上成全！”

    沈晏衡低着说：“臣是圣上一手提的，如今在朝廷的位置也是圣上给的。”

    摆明了是要让沈晏衡跪在这里的。

    光是听声音，姜姒辩不真假。

    沈晏衡昨天午凶得很，折腾得姜姒几近昏迷，如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还是被院里野猫的叫声唤醒的。

    姜姒不声就是默许了，白芷就推门走了来，她托着一衣服走了过来，后跟着一个丫鬟端着梳洗的。

    她低看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净的衾衣，上也被洗过，没有不适的地方，但她每日醒来边的那一雪松的清香闻不见了。

    那边顿了一才说：“家主去办事，很快就回来。”

    李启殿前晨起来了，沈晏衡的发有一些，他双手握拳，姿却跪得板板正正。

    圣上默不作声，沉默了很久以后说：“看来沈卿的心不够忠啊，还不明白朕想要的是什么。”

    沈晏衡就也不回的往车去了，直到车渐渐远去，白芷才回过神来。

已经等了很久了，白芷上前去欠了欠，“家主，已经安排好了，各条街都有我们的人。”

    白芷又说：“夫人要起了吗？那婢来伺候您了？”

    所以她提了声音问：“二郎呢？”

    沈晏衡重新跪了去，殿大理石地板冰凉得很，跪上去的时候一阵刺痛遍布了全，他重新拜见：“臣，见过圣上。”

    “您可以去见他了。”掌使大人默默地揩了一把额角的密汗，把跪在了地上一整夜的沈晏衡扶了起来。

    姜姒眸暗了暗，嗯了一声。

    昨夜他来求见李启，时辰分明才戌时的样，里面却说他已经睡了，又不让他明日再来。

    “是臣来得不是时候，还打搅了圣上睡觉。”沈晏衡逐字逐句的说。

    姜姒不经意间的又问了一句：“二郎是去哪里办事了？”

    沈晏衡低着，撑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觉了。

    许久，晨曦照到了沈晏衡的上来，那厚重的寝殿大门才被拉开，掌使大人迎上前来低声说：“沈家主，圣上醒了。”

    她试着向外面喊了一声：“二郎？”

    “婢遵命。”白芷皱着眉，担忧的看着沈晏衡。

    李启斜睨了他一，不动声的喝了一盏茶，然后才不不慢的说：“朕昨夜睡得早了一些，沈卿怎么不晓得今日再来？非得在那殿外跪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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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启这会儿已经梳洗好了，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他居临的看着沈晏衡那副不屈的模样，扯了扯嘴角。

    沈晏衡对他了谢，撑着膝盖的痛踏了殿。

    “这个家主并未细说。”白芷规规矩矩的回应，如此，姜姒也就了气，不再多问了。

    说完

    李启笑了笑，他不叫沈晏衡起，问：“沈卿既然有如此诚心要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她撑着酸的坐了起来，摸到边的冰凉，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