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趣捉你的意思。”

    季嘉泽满脸懊恼，他也不知怎么了，看着云意光转的睛, 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越说越放肆，但他是真的喜云意, 并非随戏。

    云意难堪的抿着, 双眸凝雾颤颤巍巍地望着季嘉泽,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还说没有，我知，喜一个人便是要娶她的，你随随便便这么说……”

    云意似是羞恼极了，站起就走，季嘉泽一个跨步上去挡在她面前，慌解释：“云妹妹别生气，我说得是真心话，若你愿意……我，我。”

    季嘉泽犹豫了，他不敢承诺，云意毕竟是商贾生，母亲未必会同意自己娶她，不过她后有六叔，那就全然不同了。

    相比将来取一个门当对，但自己未必喜的人，他更愿意娶前这个滴滴的妹妹。

    冲动之，季嘉泽一咬牙脱说：“你若愿意，来日我便向府上提亲。”

    云意没想到他真会说这样的话，震惊之余，也没了耐心和他周旋。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有了主意，只要让大人像季嘉泽一般喜上自己，他是不是就会娶自己了……云意心蓦然就快了起来。

    她无心再留在这里，酝酿着将季嘉泽支走的话，还不等说，就听一微凉的声音在后一字一句的砸落——

    “你在说什么？”

    云意心漏了一拍，快速转过，季砚不知何时站在了凉亭外，她仓皇手心，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季嘉泽会被她诱着把什么都说来，大人却是绝对不会的，也必然会听她话里的端倪。

    但很快云意就放心来，她注意到大人冰冷的视线所望向的是季嘉泽而非她。

    再看季嘉泽早已微变了脸，垂躬行礼，“六叔。”

    季砚负手在后，幽邃的黑眸轻睥着他，边勾浅淡的弧度，“将你方才说得再说一遍。”

    季砚平时虽然也不会有太多的绪摆在脸上，但总是温和的，现在他边着笑，但肃冷的眸光让季嘉泽背后直冒了冷汗，他支支吾吾：“六叔，我……”

    季嘉泽知辩解无用，闭了闭双，把心一横：“我心悦云妹妹，我是真心的。”

    “你怎得还敢说。”云意涨红了脸，急恼的从里艰难挤简短的几个字后就什么也说不了，求救般的跑到季砚侧贴近了他。

    季砚低眸，正好可以看见她颤动的睫和泅泅的意，他连最后一笑意也收敛，看向季嘉泽，“你也是今科的士，翰林院的庶吉士，用自以为是的喜好来抵作真心，为难一个姑娘，我看你是白学了规矩礼教。”

    季砚每说一个字，就将季嘉泽的澎湃烈浇熄一分，最后的一句更是令他羞愧到连都抬不起来，“是我一时冲动……没有顾虑云妹妹的心意，还请六叔责罚。”

    季砚看了季嘉泽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