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云意柔若无骨的双臂抱着季砚的腰，脸颊贴在他怀里轻轻蹭，重复唤着他，轻扬起的嗓音里满是喜悦。

    季砚心里像是被砸了什么，他以为分开一月，再相见时两人会自然而然的疏远，毕竟时间最能消磨掉一些虚无的，可前的况看起来恰恰相反。

    理智告诉季砚，他应该拉云意的手臂，可贴在怀中的那份眷眷的依恋又让他动容。

    他轻笑着温声：“跑那么急，也不怕摔了。”

    云意在他怀里摇，半晌，鼻音嗡嗡的小声：“我好想你。”

    她手臂又收了几分，少女上腻的幽香毫无征兆的窜季砚的鼻端，季砚如墨的黑眸微敛，他抬手轻拍了拍云意的肩，扶着她站好，像哄孩似得说：“好了，外面冷，先屋再说。”

    云意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退，想去牵他的手，季砚恰好抬手了她的发，又顺势背在后，云意握了个空，心里翻涌的喜悦仿佛一被现实浇淋破灭。

    没关系，总归大人回来了，他们又可以日日在一起。

    云意仰起视线，甜的问：“大人此行可顺利？”

    季砚一路的疲乏在看到云意的那刻便消弭散去，在听着她细声的关怀，心绪也变得宁静，他微笑：“顺利。”

    两人说着话，一同回了照月居。

    用了饭，又陪着云意吃过寿面，季砚将准备好的生辰礼给她，“看看喜不喜。”

    云意睛一亮，兴的接过，“是什么？”

    季砚轻抬颌，示意她自己看。

    云意打开锦盒，里面摆着一支的发簪，季砚开：“没有为你办笄礼，笄的发簪却是要的。”

    云意怔怔看着手里的发簪，心一阵阵意淌过，她鼻尖发酸，抬起莹的眸朝季砚看去。

    季砚也看着她，边的微笑柔和温，包着对她的疼惜，“云意，恭喜你，大了。”

    当初柔弱如蒲草的小女孩悄然在他边成了少女，他见证了她所有的成和蜕变，这觉不是轻易能够描述的。

    千般绪在云意心里丝丝缕缕的蔓延开，她握着发簪，大人待她这么好，让她如何能舍得让这一份好消失，唯有要牢牢攥在手里。

    云意拿起发簪在发髻上比划了几，盈盈的一双目染上苦恼，似不知该往哪里，于是将它递还给季砚，“我瞧不见，大人帮我。”

    男为女发钗，这是夫妻之间才能的事，季砚看着落掌心的发簪犹豫了一瞬，“我让丫鬟帮你。”

    “为何不能大人帮我？”云意迷惘不解的看着他，不等季砚回答，先一步转过背对他而坐，有理有据的说：“这是大人的送我的礼，合该大人帮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