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女席远远看到台上明黄的影，那就是少年皇帝。

    而季砚一绯袍，举手投足儒雅洁，在百官之中是绝对众夺目的存在。

    云意看到他往自己这里看了一，又平静移开。

    云意没有伤秋悲的功夫，季舒宁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看场上将要比赛的几人，“你猜是谁能得筹。”

    云意兴致缺缺，摇轻声说：“这我如何猜得准。”

    季舒宁嫌她无趣，见她总往男席看去，恰又看到季嘉泽也牵了上场，了然的抿了个笑，揶揄：“我猜你一定想是我四哥赢，是不是？”

    云意见她一副“我就知”的笃定模样，觉得她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但也懒得解释，模凌两可的说：“四哥哥能赢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嘴上着么说着，目光却压没有往季嘉泽上放过，她隔着人群，望向那淡然饮茶的影。

    她指尖再桌沿打着圈，神的想，究竟要如何，大人的目光才一直放在她上呢。

    蹄重踏漫的大片的烟尘，将云意的视线遮挡的模模糊糊，她这才转开目光，托着腮往赛场上瞧去，季嘉泽策在一众人之前，一墨窄袖圆领袍，少年恣意，倒远比他刻意端着书生气的模样更为矜然挑。

    惹得不少贵女都在悄悄打量，红了脸。

    云意抬了抬梢，有些乎意料的对季舒宁说：“原来四哥哥手那么好。”

    季舒宁颌，“你有所不知，当初四哥是想从军上战场的，后来还是被二叔打断了一鞭，才算了罢。”季舒宁压低声音，“你可别往说，四哥不喜别人提。”

    云意诧异，竟还有这样一回事。

    赛场之上，季嘉泽一当先，单手策俯旗帜，赢得筹，他拉停匹，角扬笑风张扬。

    季嘉泽抬在女席中寻到云意的影，少年气的冲她扬了扬手里的旗帜，云意微愣，朝他回了一笑。

    季舒宁在旁来回看着，悄悄抿了个了然于心的暧昧笑容。

    另一的看台之上，季砚静静看着二人互动，面上始终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手上拨捻佛珠的动作却一再慢了来。

    季砚垂眸牵动角，这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可心里有隐隐的郁气让他烦躁至极。

    比赛中场的时候，季嘉泽去了云意和季舒宁这边，他拭了把额上的汗，对云意笑：“一会儿还有一场，等我赢那雪狐送你。”

    季舒宁佯作生气，“四哥怎么不说送我呢，真偏心。”

    季嘉泽耳朵微微泛红，他掩饰的拿指节在鼻端轻过，“你还缺这些？你真想要，就让世替你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