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诿不过去，犹豫几番后，只能着应。

    第二天陆文荐就让事带着云意去了铺，说是茶叶铺，其实与茶肆差不多，卖茶叶也卖茶。

    “一层是卖茶叶的地方，二层则是客人吃茶歇脚的地方。”事引着云意在铺转悠，给她介绍。

    云意看着屋的摆设，认真听着一边。

    事：“我走去带姑娘去楼上看看。”

    ……

    夜里，宝月端了汤来给云意，见她还在灯看账本，关切：“姑娘喝了汤歇歇再看吧。”

    云意细如烟柳的眉心轻轻簇拢着，“先放着罢，我晚些再喝。”陆老爷把铺给她，她总不能给人的生意糟了。

    宝月想再劝，可转念一想，姑娘有些事也是好的，总比日日恍惚来的好。

    京城，太后寿辰，大肆设宴，闹非凡。

    寻常这宴上鲜少会有官员来向季砚敬酒，因为都知他大多时候都是滴酒不沾的，今日众人却稀奇的见他在自斟自酌，影寂冷的在夜中，让人更不敢上前。

    季砚垂眸看着投印在杯盏中的稠月，若有所思，耳边喧闹的歌乐攀谈声令他觉得心烦，脆的饮手中的一盏愁思，季砚兀自起离席。

    自从云意离开之后，整个季府就仿佛消寂了来，安静的没有生息。季砚的酒量不差，此刻许是因为夜风着原因，让他心浮躁的厉害。

    “徐州可有消息传来。”

    跟在季砚后的何安闻言立刻了然答：“暗卫传了信，姑娘近来都在帮着陆家找看铺，一切都好。”

    季砚着眉心，“嗯”了声。

    “你先退吧。”季砚挥手摒退了何安。

    何安停脚步，他看到季砚没有回自己住的院，而是朝着照月居的方向走去。

    自从姑娘离开之后，大人隔一段时间就回去呆上一会儿，何安也想不明白，大人既然放心不，又为何非要将姑娘送走。

    照月居里还是云意住着时候的布置，所有她用过的东西都在，人每天都会过来打扫，就好像是她还住在这里一样。

    桌案上放的一叠都是从徐州送来的信，季砚走过去一封封拆开来看，上的一字一句哪怕已经读过几遍，早已烙在心上，还是让他双眸发疼。

    季砚向后靠靠背椅中，手压在太上，熏然的酒意不断发着往日被他竭力忽视的心绪，他闭上睛，着自己不要去想。

    夜如墨，自窗来风撩动屋的珠帘清脆作响，反将他的思绪混搅的更为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