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候吵架了？”徐正则了张酒巾手，温声询问，“因为什么？”

    夏矜看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地说：“开会的时候意见不合，就吵起来了。”

    “这样很正常，会议上各抒己见，难免会因为意见相左而发生争论，只是因为这样不开心？”

    他猜对了。

    当然不止这些。

    “和总线上会议，决定明年一个特别系列的主题，之前在黎和敦，去参加时装秀的设计师已经都初步讨论过了，今天的会议是决定到底选择哪一个。大家一致决定选择婚纱，有个同事会议上说了一句婚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我就和他吵了一架——”夏矜见他完手，扔掉了巾，不禁问，“怎么这么久？你手又没有沾上油渍。”

    “不是，只是有味而已。”徐正则听夏矜说起来的时候，一直在手，但视线却一直在看她的睛，“对方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夏矜一说这个更生气：“他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看我一，还怪气地说，‘是吧，夏矜，你应该有会’，我有会什么啊，而且像‘婚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这垃圾广告词都已经老得掉牙了，快成老古董了。凭什么总是给女孩输这想法，婚纱再怎么漂亮，它都只是一件服饰，服饰的作用只是发挥它们在不同场合的功能，一件衣服而已，凭什么就要和女生的梦想挂钩？”

    “最终结果呢？”

    “设计男的多，只有两个女同事和我同一阵营，最后总监打圆场，不了了之了。”

    夏矜声音低了一些：“每次和那个同事说话就好影响心，他是个gay，从在圣丁念书，到之后工作，遇见的好多男同恋都厌女，每次跟他们共事都会烦死人。”

    她还没有讲完：“刚才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的时候，被他听到了几句，又开始说什么‘劳斯莱斯来接你了徐太太’，婚礼我没有邀请他，之前差前，他居然还当面问我为什么不邀请他。”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心里没数吗？”

    徐正则轻轻勾了角，见她无意识了侧颈，叫司机把挡板升起来，又把后座座椅中间的扶手也挪开，揽了夏矜的肩，让她枕在自己上，抬手给她肩膀。

    夏矜还没有发完：“我都已经明确告诉过他不要喊我徐太太了，他还是不改！”

    说完又低声嘀咕：“我跟你说了一次，都没有解释，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喜被别人那样喊。”

    自己小声说完，仰看徐正则，竟脱而直白的一句：“好喜你啊。”

    徐正则愣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她说这句话。

    却只有此刻，是一个完全私密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