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车钥匙，载着大熊猫似的人回夏家。

    车开去，沉默了整整一刻钟，副驾上的人终于开。

    “你妈真了个男朋友？”

    “嗯。”

    “不是你们母女俩合起伙来诓我？”

    “用这事骗你什么。”

    夏鸿声掏盒烟，抖来一支。

    “不准在车上。”

    夏鸿声叹了气，又把烟装回去。

    过了会儿，一句嘀咕的话传夏矜耳中：“她明知我一直在等她。”

    “都离婚了，妈妈有男朋友的自由。”夏矜瞥他一，“又不是妈妈让你一直等她的。爸……”

    夏矜轻声：“在这一上，你没有责备妈妈的立场。”

    好半天，夏鸿声才“哦”一声：“她了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夏矜提前声明，才，“法国人，金发碧，得很帅，也很年轻，重是学艺术的，我看人家和我妈有共同话题，聊的有些我也听不懂。”

    夏鸿声再次沉默。

    车又开去好远，都了机场速了，才再次声：“你妈刚怀你五个月的时候，有个圣彼得堡芭舞团来北城演，当年我们一家还没回来。我买了两张票，带你妈坐火车来看，她很开心，一路上都笑着。结果那场演开场十分钟，我就睡着了。”

    夏鸿声说到这儿笑了，却是自嘲：“她很难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陪她去看电影，听音乐会，我都会睡着，要么也是撑着，看完除了好听、好看，也说不别的话来。我就跟她发誓，说我学，她就给我找了两本艺术史的书看，但等你都大了，我俩签了离婚协议，那两本书我都没看完，拿起来翻开就犯困。”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气。

    夏矜当然知这些事。

    她没少看到妈妈笑骂爸爸没有艺术细胞，不懂欣赏。

    “妈妈又不是真的嫌弃你看不懂那些。”

    “我知。”

    夏鸿声靠在座椅上，把车窗了来，迎着初冬的冷风。

    夏矜望过去一，又把玻璃升上去。

    “你别冒了。”她顿了，才问，“爸爸，你跟我妈到底为什么离婚？”

    夏鸿声：“是我混。”

    夏矜望过去：“你轨了？”

    “瞎说什么。”夏鸿声瞅过来一，“脑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那到底为什么？”

    夏鸿声有些不愿意提起的样。

    夏矜便：“你不想说就算了。”

    夏鸿声却在此刻开：“我太大男主义。你妈怀你的时候反应很大，她的工作又不定儿，所以四个月的时候，就让她辞了当时的工作，她其实不怎么兴，我总跟她说为了孩和着想，最后她也就同意了，生你之后，她想早恢复工作，我又说画画那工作又累又耗神，脆以后也不用工作了，我养你们。你妈生气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