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轻轻舒了气，她觉得心闷得厉害。

    他的动作很小心，怕醒她似的，轻轻揽着夏矜的肩膀，将她靠在座椅上的揽了自己怀里。

    她那时候才六岁，又在之后发烧了三天，还能记得什么呢。

    睛还着，嘴却笑起来：“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也能听懂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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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兹沃尔德有个城堡般的庄园这件事太简单了，夏矜只是在某天回夏家的时候，吃饭时好装作和爷爷随聊天，就得到了那个答案。

    徐正则也跟着她，从同一侧车。

    徐正则就算喝醉了，外表看上去也跟平常一样，没有区别。

    他又问一次：“你哭什么？”

    徐正则伸手牵住了她。

    徐正则垂眸，在她额，珍视地吻了一。

    “哥？”

    可什么都找不到了。

    “不要过来。”桥上的人说。

    ……

    她一小步一小步走上那座桥，看见一个哥哥坐在桥边。

    “原来是这样。”徐鸣曜过来攀着徐正则，拉他门，“害我和妈还担心了好半天，以为你什么事了。走了哥，我们回家聊。”

    尽力假装已经眠的平缓均匀。

    夏矜呼更轻，靠着徐正则，没有动。

    那是个面苍白的少年。

    夏矜轻声开：“他手机坏了。”

    徐鸣曜说着走过来。

    小区的安保看到后座的徐正则，打开门禁，将租车放了去。

    她迅速地坐起来，侧眸看窗外，好像这一路也一直是这样自己端端正正地坐着。

    夏矜闭着睛，想要继续在脑海里追寻之后的片段。

    但他没回答徐鸣曜的话。

    夏矜没有动，望了徐正则：“去吧。”

    小女孩着哒哒的睛，难过：“哥哥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夏矜瞧见吴叔从大门里走来，在车一侧瞧见了徐正则。

    “哥，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正则回来了。”

    夏矜醒过来时，车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了玉澜别苑的模样，从挡风玻璃望去，已经能够看到前方不远徐家的房。

    安静地坐在桥上，雪得很大，他穿得很单薄，可好像并不觉得冷。

    这一声引了院里的人，徐鸣曜和俞婉华一同走来。

    她又靠近了几步。

    那天，看见徐正则还给她的那条红围巾，在科兹沃尔德一条河边想起来的那一幕中的另外一个人，终于不再是一个虚影。

    她闻到徐正则上净清冽的雪松味。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汽车平稳地驶向前方，夏矜居然就这样，真的睡着了。

    他问：“你呢？”

    但小女孩已经靠近了，她不知看见什么，瞪大了睛，一秒几步跑到他边，两只小手颤巍巍地握住他的右手，吓得小脸一白了：“呀，你血了。”

    “当然回我自己家。”

    “哥！”

    “你哭什么？”

    六岁的夏矜已经走了好久好久，害怕又无助地哭喊着爸爸妈妈，脸上挂着泪痕，睫也都被打了，直到听到久违的她能够听得懂的几个字。

    没多久，车在徐家门外停。

    刚准备睁开窗去通通风，肩膀被一只手温温柔柔地扣住。

    夏矜的额抵在他锁骨，觉到熟悉的臂弯揽着她的。

    夏矜叹了气，给司机付了钱，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