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没别的东西了。

    随即俞婉华哭哑的声音也传过来：“正则，正则，这是正则的声音！鸣曜呢？他呢？于卫东，我求求你，你把我儿放了，我求求你。”

    徐正则够了好久，好不容易终于够到桌，拖动着让朝自己移了一段距离，忽地从外面传来喀吱喀吱的踩雪声。

    “于叔叔，求你了。”他小声说，“我弟弟从小就不好，再烧去会事的。”

    “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卫东，发生这事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谁也没想到会地震。”徐鼎说，“何况，是你让她们住那地方的，与我有什么系？”

    徐鸣曜小声说：“哥，于卫东回来了。”

    于卫东见状，转朝徐鸣曜走过去，他发着烧，虚弱地靠在墙边，于卫东这一脚，直接让徐鸣曜了好几圈。

    那双睛布满了红血丝，骘可怖。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于卫东，放了我儿。”

    于卫东依旧没说话，起从角落里拿半瓶白酒。

    “钱，我现在要钱什么。”他陡然之间绪上来，大喊，“我他妈的现在要钱什么！徐鼎！我不能让你给兰音偿命，就让你儿偿！”

    等待接通的间隙，于卫东朝他们看过来。

    于卫东这才：“徐鼎。”

    他是从数字键发的不同声音听来的。

    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照着张纸条，了串号码。

    于卫东笑声来。

    徐鸣曜小声说：“他在给爸爸打电话。”

    关上门走来，把一个新买来的诺基亚放在木桌上。

    他说完，松开捂着徐正则的嘴的手，一脚踹在他上。

    徐鸣曜哭喊声。

    他没有作声，徐正则拖着链，又靠近一步。

    “喂。”

    话音刚落，拨号的嘟声清晰地在屋里散播开，

    正说着，钥匙锁芯转动了两，于卫东推开那扇铁门来。

    徐正则站直，在昏暗的光线，分辨于卫东的形。

    他右腕早已被磨血了。

    “爸爸！”徐正则立刻跑过去，“你快来救我们！唔——”

    于卫东像是满意，笑了笑。

    “于叔叔，”他握着手，说，“我弟弟发烧了，你带他去看看医生，行不行？”

    他站起来走过去，可右手上那只锁链却不够，伸了手臂，都够不到那只碗。

    徐正则迟疑地走过去，随即，电话被人接通，爸爸熟悉亲切的嗓音传到耳中。

    都是从刚被于卫东绑架后到今天因为挣扎来的。

    往常回来的时候还会带着一吃的，馒或者饼，总归都是吃的。

    于卫东一语不发。

    “我从未过这样的命令。”徐鼎，“面那些人为了完成任务来的事，我也是在事后才知的。卫东，你冷静来，放了正则和鸣曜，你也是看着他们大的，他们还是孩，有什么事咱们坐来好好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于卫东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坐在桌边，一连喝了十多杯。

    “你徐氏集团承接的项目，拆了承重梁走居民的事也不是你的？”于卫东冷笑，“徐鼎，你我当了这么多年兄弟，我比谁都了解你，这事你得来。”

    她哭喊的话很快消失，像是被人拉走了。

    “正则，你过来。”

    “于卫东！你这个混，你把我儿绑到哪里去了？！”

    他控制不住地闷哼了几声，却没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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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正则朝房里唯一的那张桌看过去，桌角上有只碗，是于卫东门之前用来喝的。

    “钱？”于卫东笑了两声，骤然朝电话那怒吼，“我要我老婆孩的命！徐鼎，你能还给我吗？啊？”

    成年男的力量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徐正则猛地朝前扑过去，生生撞在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