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您是否想过，有一日能被现代知名画家看中，亲手画一幅属于您自己的素描小像？”

    闻言，艾略略偏过，轻声：“你不是画过了吗？”

    温雪瑰没听清：“什么？”

    他扯了角，不再多说，轻轻颔首：“我想。”

    温雪瑰动作利落地站起，规划自己和模特的位置。

    少顷，她将艾安排在大床的正中心，自己搬过那张唯一的椅坐好，白纸垫了个文件夹。

    房仅一盏灯，光影关系单一固定，画起来新手友好，毫无挑战。

    好在模特质量奇，才调动起了一些她的斗志。

    温雪瑰莹白指尖住铅笔，熟稔地眯起左，将笔杆在前竖起，估算大致比例。

    艾沉默地侧躺在床上。

    五分钟前，他穿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被温雪瑰解开三颗扣。

    “这样才好看，画面有张力，线条也更饱满。”她循循善诱，“我可是佛的材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不好看不清楚，他只觉得衣襟微敞，有钻风。

    平时穿衣，他都将自己包裹得极为严实，很不习惯这锁骨来的觉。

    艾隐忍片刻，开：“我以为你只是画个。”

    “别这么没自信嘛。”温雪瑰运笔如飞，“这么好的材，就要趁年轻时留存来。”

    这仿佛是怂恿年轻女孩拍写真时的说辞？

    艾默了默，又低声：“我觉得我像《泰坦尼克号》里的rose。”

    温雪瑰噗嗤笑声，意识也拿自己对比，想说我可不是穷小jack。

    话到嘴边，立刻被她急咽回去，改成：“rose不好吗？人家可是绝代佳人。”

    为阻止他中途离场，温雪瑰嘴里的好听话一接着一：“而且说真的，单论颜值，我觉得你比rose还好看。”

    “虽说别不一致不太好比，但至少在我这，看你产生的审愉悦比看rose烈多了。”

    艾哪见过她这么疯狂打直球的样。记忆里，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直言不讳夸他得好看。

    他这副，从小到大听过的溢之词数不胜数。可没有一句能像现在这样，令他耳微红。

    温雪瑰还在火力全开。

    她虚空比划了几线条，目光清亮又准，仿佛钢打造的匕首，简直能从他微敞的衣襟隙里去。

    她啧啧称赞：“太完了，简直堪比大卫像。哦对，大卫像也在佛罗萨，改天咱俩一起去看。”

    艾沉片刻，觉得她刚刚比划的位绝对是肌。

    他结稍，有反被调戏的觉。

    温雪瑰的画技确实无愧于年少成名。两小时后，一幅完成度极的素描人像已然诞生。

    画中人栩栩如生，肌理灵动，仅用黑白两，便勾勒鲜活的肌骨实。

    艾看见画的第一，觉自己像在照一面黑白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