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又问：“一个人拿得动吗？”

    “拿得动是拿得动——”

    温雪瑰有失落，伸莹白指尖，轻扯他衣袖：“你不陪我去吗？”

    为了遮住上的红痕，她今天穿的是袖。

    袖是飘逸的喇叭，抬手时，一小截皓月般的细腕。

    抓的分明只是衣袖，他却觉得，心尖也被扯了一。

    艾狠了狠心，才继续：“我回家一趟，拿东西。”

    顿了顿，又加重语气。

    “晚去找你。”

    -

    将温雪瑰送到门，又看着她走去，艾才转离开。

    但他并未回到自己的街区。

    而是打了辆车，去奢侈品店铺云集的托纳波尼路。

    这条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路边停着十多辆显的大牌跑车。

    目之所及，全是衣冠楚楚、轻声细语的男女，正悠闲地漫步。

    艾给李钟发了个定位，走店面设计最刁钻的h家。

    他记得，温雪瑰的衣柜里有好几件这个牌的衣服。

    “迎光临——”

    看清来人，柜的语调由变为失落。是因为客人得很帅，失落则是因为，他穿得也太节俭了一些。

    “这位先生，这里是h家。”

    柜站在原地没动，莫能助地将品牌名又重复了一遍。

    “嗯。”

    艾垂，发一个简单的意语音节。

    他快速扫了一遍店的货架，扬起，指了指最显，那串五克拉的彩宝项链。

    柜惊恐的表。几乎没人问过这一件的价格，因为它看起来就贵得令人发指。

    “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我们特地邀请当代油画大师兰诺·罗恩设计的概念款典藏珠宝，全世界仅此一件……”

    见这位俊的客人连眉也没动一，想要起到的震慑作用完全落空，柜不得不迟疑着说面的话：

    “……因此它非常昂贵，价值相当于在米兰买一栋私人庄园。”

    “嗯。”

    客人启，仍是那个简单的音节，言简意赅：“看一。”

    柜不得不去请示店，全店员聚在一起急开会，商议要不要为他取这串项链。

    “让他示资产证明，或者找一位担保人。”最后店拍板决定。

    可还未等柜向艾转述这个决定，店门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