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卫三这样的，肯定没书房。

    戥去给陶英红送鸭。

    阿宝安排那个琵琶女伎当了丫的事，她一字不漏全说给陶英红听了。

    这事陶英红实在是不能手，她先是觉得阿宝来，待听到李金蝉放了脚，打算歇几日就上工时。

    陶英红张张嘴，半天说了三个字“也行罢”。

    “姑娘说了，了咱家的门就得咱们家的规矩来。”别人家送来女伎是什么用的，反正在她们家里就当丫鬟用。

    陶英红还想说什么，最后失笑声，她看看戥：“你现在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戥以前哪这么一一个姑娘，打小就是阿宝阿宝的叫，这才几日，也学得像个大家婢的样。

    果然是不一样了。

    想到不一样，陶英红的脸淡去。

    早啊晚的，总得分开，连小丫都学起规矩来，她跟儿再住在林家，确实不像话。

    “红姨，你怎么了？是吃的不好还是穿的不好？我告诉姑娘去！”红姨的称呼，戥还没改过来。

    戥说是丫鬟，跟半个女儿也差不离，陶英红问：“我跟阿兄要搬，你说阿宝会不会闹？”

    “要搬？”戥挨到脚踏上，两手抱住陶英红的，“为什么要搬？”她们才刚团聚了几天呀，就要分开？

    那姑娘能不闹吗？那得闹翻天！

    “这话说的，你自己想想。”

    戥心里一琢磨，确实如此，韩家林家，终究是两家。

    “我先跟你说，你帮着我劝劝阿宝。”

    戥只得，满腹心事回到阿宝院中，韩征已经一个个空写了一半了，戥也被抓壮丁续上。

    阿宝心满意足吃了鸭，还评：“这法，比咱们家庡?的要好吃。”

    “这是官府菜，跟咱们家的不一样。”光用料就讲究得多，里填的泡发海参，熟贝、熟火、鲜虾仁，便不是家家都能常备得起。

    燕草简直什么都知。

    阿宝吃完又抄，手腕都写酸了，结香给她手腕，螺儿给她倒女儿茶解油腻，几人又是哄又是劝。

    直抄到后半夜，总算抄完了。

    燕草拿起她抄好的一张，平铺好，免得纸上的墨渍氲开，沾在一块儿。

    开始抄的那几张还算字迹端正，越来后面越潦草敷衍，燕草看着直摇，阿宝却不肯再写，扔掉笔杆：“就这样，再不写了。”

    看她跑回房去，一脑袋扎枕，倒在床上耍赖。燕草也没办法，这几张也算能差罢。

    韩征刚回自己屋中，听说姨丈回来，立时去正院寻他说要事。

    林大有是吃了酒回来的，但今天只浅斟几杯，并没喝多。

    他一去将军府，铁将军便把新得的歌姬叫了来，林大有有些拘束，这大白天的，就开喝了？

    穆王治军极严，军中是绝不允许饮酒的，攻京城犒赏三军，他们才喝着酒，那是御赐来，分赏给将士的。

    除了打胜仗，营里平日都不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