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安抚了学，又定了宋述礼的心。

    “话我替你传去了，宋祭酒那儿你还得再找补找补。”

    “我知，陛说会将此事给我，隔几日就有上谕传来，到时再说正好。”

    “这回可不是一顿豆腐就能好的？怎么也得请我尝尝你们裴家的官府菜。”陆仲豫往摇椅上一躺。

    “行，请你吃，吃之前先活。”裴观把他罗列的学生名单给陆仲豫看，“这是我早就选好的人，人名去你都看看。”

    选监生去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的，要看平日考，再加考一次，两次的评分综合择优。

    “你想真考还是……假考？”陆仲豫的意思是要不要给他们透透题。

    裴观看他一，眉大皱：“若是连这些题目都答不来，那也不必去六。”

    他们科举考试时吃了多少苦？这跟科举比起来已经好得太多。

    他再想往六自己的学生，也不能丢脸。

    当然要选能办事，会办事的。

    陆仲豫扫过名单，又扫过题目，觉得也没什么要添减的，把单一放，问他：“怎么样？难得回城一趟，有没有想法见见林家姑娘去？”

    裴观又皱眉：“慎言。”

    陆仲豫拿睛翻他：“裴慕，这可就没劲了，我替你想了个好法。”

    “你既不备讲义，也不批改功课，尽想这些了？”

    “拿你当朋友才为你解忧，要靠你自己，说不准林家姑娘孩都满月了，你还没开呢。”

    听到孩两个字，裴观敛眉，他女缘份薄。

    陆仲豫就是见不得他这又想知，又偏偏不来问的死样。

    “得，就当我是日行一善。今岁必有秋猎。”陆仲豫摇着扇，说着冲裴观挤挤，“我记得你来原来骑不错，也拿过前三，不如在林家姑娘面前显显手？”

    国监中有一片小校场，监生们都要练骑功夫，只是这一项，分数的人不多。本来也只有大家豪族才能养得起。

    裴观大病一场，醒后也想过是不是庄周梦蝶。

    待到他心麻痹，疼过一场，才知那不是梦境。

    这些日心疼的症状倒好了些，可三年素，底确实不如从前了。

    跑箭……

    他记得今年确实是有秋猎的，陛每岁都会往南郊祭天地，之后再去武岗秋猎。除了武将跟随，也有文臣学士，写诗传。

    上辈这时，他与她刚完婚。

    她这么骑，也没能带她去猎场上看看闹。

    是了，那会儿他祖父过世，她姨母重病，谁也没闲心去秋猎。

    后来就更没有过那闲心，两辈了，还是回有功夫去访一访山。

    “也好。”

    裴观立时再写一封信，送回家去，让母亲将他的骑装弓箭送来。

    一日送了两封信回来，裴夫人一看就明白了，她以手撑，已然无话可说：“小满，把公的骑装和弓箭收拾来，给他送去。”

    裴珠在家苦思了几日，又问荼白：“你在外守着，听没听见我们说什么？”

    荼白笑着摇：“姑娘吃醉了，倒在林姑娘怀里，你们俩凑说些什么，我可没听着。”

    裴珠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一句，阿宝仿佛说了句“他看着太弱”。

    哥哥被嫌弃，还真是破天荒一遭，裴珠想起这一句，又想笑又忧愁，半天还是坐在画桌前，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