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青书便来回禀：“公，我先跑了一趟官牙，没问着，再跑私牙问到了。林家的人是打私牙那儿买来的。”

    “那一两个月里，京城人牙行卖人买人都便宜，林姑娘来京城之前，林家就一气儿把人给齐全了。”

    青书还打听来，林姑娘一来就大刀阔斧，退回去一半。

    私牙见林家买人买得急，又没说人数，又没说要什么样的，便把良的莠的掺一掺，全给林家，价钱虽不，也有大赚。

    谁知林姑娘来了才一天，就把好的选来，不事儿的又退了回去。

    人牙记得牢牢的，知这家的姑娘不好糊，这才一打听就知。

    “有几个是犯官家卖来的，有几个是商要离京，家里人带不走，便全卖了。里面有两房是一家，门上的和灶上的。”

    这应当是林姑娘心善，没让他们骨分离，这才全买来。

    二十来人，打哪儿来的，都写在纸上。

    青书将纸呈给公，看公一挥手，他便退，还掩上了门。

    裴观一个一个看过来，结香是商卖来的丫，那商人已经举家离京了。螺儿确实是宁家的丫，人牙那里不分几房，只知自宁府。

    最后一个叫燕草的，让他目光一顿。

    江南那边卖过来的丫，转过好几手，不让人知本家是哪里，是犯过什么事？

    “青书。”裴观唤了一声，“这个叫燕草的，再去细细打听来历。”

    第60章 及笄

    嫁娶不须啼

    怀愫

    第二日, 青书就又跑了一趟。

    他还当这是件容易办的差事，知姓名又知从哪个私牙那儿买来的，岂会打听不着本家在何。

    谁知他接连跑了两趟, 都没打听来。

    青书看那人牙说得不尽不实, 还先打听是不是那个丫环在新主家犯了事儿，知里定有隐, 摸了个小银锭来, 给那人牙。

    “你只告诉我实话, 别的同你不相。”

    人牙这才肯吐两句：“她呀, 都不知转了几手了，我看定是在上一家里犯了什么事儿, 主家不愿意她被卖在本地，特意叫人远远的发卖。”

    人牙常这营生，一双睛毒得很，似这样的, 说不准是知些主家秘辛的, 为甚没打杀了她？却只将她卖得远远的，倒摸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