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还没转过弯来。

    半晌才扭，一脸震惊：“什么？”

    “是罢！”陶英红两手一摊，“你都不知罢！”

    “那，那昨天那钗，他是买给阿宝的？”韩征一骨碌站起来，“他从来也没说过呀？怪那日听说裴家来提亲，他喝得大醉呢。”

    “还有这事？”陶英红想了想，“我先问问阿宝去。趁着你姨父没回来，先有个章程。”

    说完急匆匆去阿宝屋里。

    阿宝还没散学，今天听薛先生讲诗。

    阿宝还在学诗经中的诗，也不是篇篇都学，薛先生只捡要的讲。

    今天讲的不像首诗倒像个故事。薛先生笑：“好诗便当如此，我先讲，你慢慢记，要记牢。”

    阿宝现在已经学聪明了，并不是学每样东西，薛先生都会说这一句。可只要是她说了“记牢”或是“背”的东西，那就一定有用。

    可今天这首诗，故事阿宝是记住了，就跟她在王府后巷那小戏台上听的差不多，多女负心汉呗。

    戏台上可演这些了，回回底都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人。

    街坊中的大嫂大娘，一边抹泪一边骂，骂完了又抹泪。

    阿宝看得懂，但她更唱戏时卖的小糖人和炒蚕豆，有了这两样，她才能在小杌上坐得定。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薛先生讲到这句，又又缓。

    每一个女学生，她都会说这篇《氓》。

    说到此篇，她还会关上阁门，遣走丫鬟婆，单给闺阁中的女儿们细讲这诗中意。

    只要是她教过的女孩儿，这是必要背来的。

    也曾因为这事，丢掉过一桩好差事，可回依旧要说。

    薛先生知燕草侍候过笔墨，也知她识得字，因林家没有主母，也没有教养嬷嬷束着姑娘。

    家里大大小小都听阿宝的，她便没把燕草支走。

    阿宝低认那几个难写的字儿，目光一溜，就见燕草中微红。

    “你怎么了？”阿宝轻声问她。

    燕草从袖中帕，了睛，笑：“无事，是小飞虫冲着我睛飞过来，的。”

    阿宝看她无事，才又转过去，用笔杆伸又厚又密发里挠挠，心里叹气，又是一篇要全文背诵默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