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手教来的，说是八岁才挪到外，其实打小就跟着，会说句时就会背诗文。”

    梦中的阿宝不明其意，听着。

    “他这回伤心得很了，你是他媳妇，好好宽他，多往书房走动走动。”

    自打她门，四婶从未对她如此亲过，就连梦中的认亲礼，都比梦外的要薄几分，突然向阿宝释放善意。

    阿宝笑了：“谢四婶提我。”

    “我自然是为着你好，你们小夫妻和就后，等过了孝再生个大胖小。”裴四夫人笑眯眯握了阿宝的手，“要生儿，可有秘方，你得了闲到四婶这儿来。”

    梦里梦外，两个阿宝都起了一的疙瘩。

    梦里的阿宝一老太太的房门，便把这事告诉了母亲。

    裴三夫人眉心一拧：“少同她走动，给你的东西也少碰，她总说自己有生儿的秘方，给过我，还给过你五婶。”

    五婶娘只有一个女儿。

    阿宝恍然梦醒，她绝不信梦里的那个阿宝会去信什么生秘方，那都是骗人的。

    王府后巷那么多人家，三姑六婆可不少，说有生秘方那多半就是喝符灰，还曾经喝死过人呢。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很快，梦中的事一模一样发生了。

    天才亮，满府女眷都穿上孝衣哭灵，阿宝跪在母亲后，不时照顾着母亲和珠儿。

    她们俩都弱，珠儿跪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些撑不住，阿宝对母亲：“我送珠儿到里歇歇去。”

    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孝棚都搭了起来。

    堂还给有女眷们消息梳妆的地方，珠儿歪在椅上，一问才知，她又没吃什么东西，阿宝让竹月赶要一碗糖粥来：“多搁些糖。”

    不能吃，就得吃油吃糖吃盐，什么都不吃，哪能撑得住。

    便在这时，四夫人来了：“珠儿这是怎么了？赶的，歇一歇。”

    阿宝看着四婶，不会罢？她不会要说她梦里说过的话罢？

    “六郎啊那是老太爷一手教来的，他这回伤心得很了，你可要多宽他些。”四夫人本想多说几句的，可这新媳妇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她一时便有些说不去。

    她笑一笑：“这些话也不着急说，你先照看珠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