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饺、糕、小包，一看就知是特意给阿宝预备的。

    两人刚坐，裴观也来了，他也是忙到此时还未用饭。

    往日母亲去给祖母侍疾，总是累得连话都不愿意说，更别说吃东西了，一天也吃不一顿，侍疾上几日，母亲生生瘦上一圈。

    今日门就见堂屋里有说话声，母亲嘴角笑，托着汤碗正在豆腐汤，对陈妈妈：“你听听这说的，还真有这样的戏？”

    “当然有了！母亲要是想看，等了孝就去看。”阿宝手里拿着小包：“母亲尝尝，这个好吃。”

    裴观眉间一松，连脚步都更轻快些：“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你媳妇要带我去庙会看戏。”裴三夫人说着又笑，这辈她连庙会的门都没见过，听说里还有民间艺人，抹着大红脸，演婆婆打儿媳妇，儿媳妇逃跑的戏，笑得肚都疼了。

    “那就去看，我陪你们去看。”母亲两辈，都没这么开怀过，也不知他去之后，母亲还能不能有去听戏的一天。

    裴观这话一说，裴三夫人看了儿一，颇有些讶异。

    她这老夫似的儿，竟肯去看这么俗的东西，她微微一笑，看看阿宝又看看儿。还想什么分家财产，就似这样，她也称意。

    直哄到裴三夫人喝了粥又吃了两个小包，到榻上歇午觉。

    两人这才回去，阿宝还不满意，就那么一粥，两包也算吃过了？

    她走着走着，跟裴观保证：“明天，明天我得哄着娘吃三个包。”

    裴观伸手握住她，就在后院的叠步廊上，还是在大白天，丫仆妇们抬就能看见。

    阿宝并不羞，只是面颊微红，两只睛璨若明星：“你这会儿怎么又敢了？”

    裴观也不答她，牵着她手往前去，阿宝静了片刻，又问：“前不忙了？”

    “我不忙，他们能忙起来。”似上辈那样，他事事关切，五叔反而着不敢脚，明天大伯就要回来了。

    有什么事，他们今天晚上必得办掉。

    “回去歇个午觉罢，夜里只怕不得闲。”

    阿宝想了想，明白了：“你是不是蜂引狗熊了？”

    想要逮熊就得用。

    裴观笑看她一，将她的手握了，急步了卷山堂的屋门，拉到榻前。

    并不能什么，但让她躺在边，虽不睁，也她睛骨碌碌不肯闭上。

    “快睡，夜里带你捉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