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也都分了两，着章程办就是。”

    “七姑娘明岁除服就该说亲了，年礼和生辰礼都备了，比寻常的要贵重几分。添妆我也了单，到时候姑娘只要从里挑就行。”

    她虽是丫，七姑娘却从没看低过她，还同她一讨论画画，冶墨。

    “我也有块彩墨要送给七姑娘，到时候就托戥替我送。”

    戥苦着张脸，虽知燕草是一定要走的，走了才能安心，可听她这样安排，忍不住红了眶。

    少了燕草，阿宝便少了个臂膀。

    “我房里还有一个箱，里面是给妹们的东西，上面写了各人的姓名，等我走了，你们开箱分了就是。”

    戥听见这句，鼻一，哭了起来：“你怎么事事想着咱们，我们几个也都有东西要送给你。”

    结香把她最喜那块衣料送给燕草，螺儿福儿妹俩给她了两双鞋，戥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礼。

    想着穷家富路，包了个红包给燕草：“你在路上想吃想喝，都别省，这一路要走一个多月呢。”

    阿宝本不伤心的，可听燕草都要走了，还事事放不她，嘴微抿，鼻尖一红：“成啦！又不是往后都见不到了。”

    燕草还有话要单独说给阿宝听，她坐在脚踏上，又手扶住阿宝的膝盖：“我知姑娘真，不愿意伏低作小，讨好别人。”

    每回丫们替她说话话事，她总轩着眉，抿着嘴角。

    这些燕草都瞧在里，如今要走，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

    “姑爷能待姑娘好，那是最好，我成日求神也要求姑爷对姑娘一心不变。”燕草仰脸看着阿宝，“可姑娘该时，还是些罢。”

    姑爷回来，第一件就是妻不遵辈教导挨罚的事，那两百张字，姑娘一字未动。

    第二件是女扮男装偷溜门。

    第三件是要挪院。

    还有第四件第五件……秋后算账，自家姑娘真是满小辫。

    阿宝听着听着，“扑哧”笑声来：“原来我有这许多罪名，扫一扫一箩筐。”

    燕草又气又想笑：“姑娘！”

    阿宝拍拍她的肩：“我这辈绝计不会去讨谁的好。”若是夫妻之间非得如此，那不如不当夫妻。

    见燕草面带忧，阿宝笑起来：“放心罢。”

    话说到此，燕草咽忧虑也不再说，只撑笑意：“今儿就让我给姑娘值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