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家里事，也就只有几家人来信问候，这会倒来得密了？”

    就算是来信问候的，也不全是好意。

    还有特意写信来恶心恶心人的，装傻冲愣佯作不知，信中殷切问询裴三夫人，问裴观是怎么了？不是在家守着孝么？怎么外的话说得这样难听？

    着实把裴三夫人气得够呛，但她那会儿哪有神来这些，连信都没立时回复。还是裴观之后，她才将那些信笺又翻来，一一回信。

    裴三夫人把之前那信跟这回送来帖，一并拿给阿宝瞧：“你看看，原来是怎么说的？如今反来贺，真是拉得脸！”

    裴三夫人这会儿是人逢喜事神，饶有兴致的将这些人说给阿宝听：“这一位同我也算有闺中之谊，又都嫁在了京城……”

    初时两人也曾当过一二年的好友，裴三夫人嫁得好些，也时常请她来作客，互送衣玩意儿。

    阿宝一看帖就知：“吴夫人。”

    “你怎知？”裴三夫人很是诧异，跟着看到帖上的落款，以为阿宝是问句，：“就是她，你可还记得你与观哥儿成婚，吴家送来的贺礼？”

    这些事阿宝怎会记得。

    看她摇，裴三夫人从鼻里哼哼一声来：“自咱们一起嫁到了京城，先时还好，后来她便事事要同我比较。”

    一面说一面觉得好笑：“我又不是那的人，大家既是旧友，好了歹了，互相问候，互相帮衬岂不好？”

    偏偏吴夫人嫁人之后慢慢变了，见着裴三夫人过得好些，心里便酸。

    若是裴三夫人日难过，她必要上门来陪些许泪，说些宽人的话。

    “说是宽我，句句都得反着来听。”吴夫人刚嫁门便一举得男，裴三夫人却过了几年才终于有。

    那会儿两人倒还好，吴夫人又是给她送送观音像，又是邀她到城中娘娘庙去拜祭添香油。

    裴三夫人初时还激她，嫁到婆家便是举目无亲了，能有个旧友在，她心中总能宽些。

    慢慢才觉不对来。

    “这事本是天定，她却像是胜了我一筹。”裴三夫人这些年也没人好说，说给外人听呢，怕人家觉得她背后说人。

    原来又与裴珠并不亲近，不能说给庶女听。

    至于儿，那更不成了。

    她说上两句，裴观就要讲些圣人言论。气得裴三夫人直瞪儿，她难没读过圣贤书？只是嘴上痛快两句都不成。

    那会儿她也曾黯然，要是亲生的女儿还在，到十来岁，母女俩必有许多私房话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