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家”，姜清雨心脏往掉了一，被好奇掩饰起的思乡又泛滥成灾。

    而顾云翊微微一笑，“姑姑很好。”

    顾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其实更想听姜清雨叫她爷爷。但这事不好，他朗，不介意等。

    “先回家，爷爷在等我们。”

    杨慧偷偷扯了扯顾正明的衣袖，他皱起眉，示意自己的妻不要在这个时候给老爷找不痛快。女人留了转走门，他也跟着走去。

    从机场来前顾云翊让姜清雨去换上了大衣，这件衣服是他准备的，白的呢外，和他上那件黑的怎么看怎么款式相似。

    这顾江心里没了底，这时说好，大抵就是不太行的意思。

    “嗯？”

    北方的天来得很晚，南城的枝从不见绿意颓微，但京城不同，乔木的枝光秃秃的，只有松柏的绿装着苍白的画面。

    “小华怎么样？”

    “这个丫是何方神圣啊，让爸这么看重她？我以为爸这么喜云翊，会给他找个门当对的媳妇，居然大老远找来这么一个。”

    随着大门打开，姜清雨收回了打量周围的视线，面前是个神矍铄的老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传来发动机的声音，顾江的亮起来。

    女人撇撇嘴，晃着婀娜的段走回屋里。这时候，再怎么说也不能不在客厅待着，不说别的，老爷会不兴。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们是不是也是很讲究的那人，她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被拘束着，但听妈妈的意思，不怎么说，病是一定要来京城治的，而且，他们结婚了，在顾爷爷跟前分居到底不好。

    顾江早早地等在了客厅里，换上了件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等着他的孙媳妇。

    她有些年没有来京城，但她记得顾江，和自己外公很像的和蔼可亲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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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年了。”

    上次还是她中的时候，那时候外公还在。

    姜清雨轻抿薄，蔷薇似的捻在一起。

    “清雨，大了，真漂亮，多少年没见了？”

    -

    “这是云翊的二叔二婶。”

窗外已经是一片肃杀的北国。

    “不住在老宅，我们两个在外面住。”

    “爷爷。”

    他自己在外面住，她也会在外面住，就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房。

    “顾云翊。”

    不开心的姜清雨忽然开，“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人？”

    前一声是顾云翊，后面的是姜清雨。

    姜华的病顾江是知的，当着姜清雨的面，他问得很隐晦。

    “顾爷爷。”

    看着落去的小脸，顾云翊眉心微微蹙起，这个小丫还真是多愁善，更担心之后姜华的事要怎么和她说。

    “你少说两句，老爷喜就可以了，云翊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讲这些吗？”

    “不算多，老宅里有我爷爷，二叔二婶。”

    姜清雨礼貌地朝两个人打招呼，时间正值正午，顾江不再叙旧，拉着小姑娘坐到了餐桌旁。

    姜清雨放松了不少，全然忽视了顾云翊话里的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