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真的不能让吗？”

    沉默良久，谢竹今叹息开。

    若非他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打败许皎，他也不会跑来此和她商量。

    “不能。”许皎语调淡然，态度却不容抗拒。

    谢竹今眸瞬间眯起，往日平和表面寸寸碎裂，他狂躁的本。

    他猛地一拍桌站起，右手召条布满荆棘刺的火红鞭，整条鞭附着烈火焰，刚一现就把周围温度升，仿佛置火炉。

    “抱歉了白姑娘，黑龙血我是一定要拿到，我”

    “这世上并非只有黑龙血才能重洗血脉，”许皎有秦渡放的保护罩护着，受不到丁度，怡然自得地添茶，“黑龙血虽好用，副作用却大，稍有不慎就会承受不住龙血威压，反噬亡。”

    “但我这里有一丹药，名叫忘尘丹，和黑龙血功效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副作用，并不会让你陷血脉萦的境地。”

    几句话来，成功稳住谢竹今，连带着他手上火鞭气焰都小了些。

    不过，他仍然皱着眉。

    “方才起我心就有个疑惑，想请姑娘解答，若姑娘能告知原因，谢某就愿意相信姑娘这一回。”

    谢竹今能觉到许皎的纯良善意，她的剑气，是他至今所见，最纯粹凛然的存在。

    他相信她是好人。

    许皎似有所觉地颔首：“请问。”

    谢竹今收回火鞭，坐回原位，端茶轻抿：“姑娘是如何得知我今夜会来，又是怎么知我要用黑龙血重洗血脉？姑娘莫非，看我的真了？”

    问到最后，他已经带上试探之意。

    与之对比，许皎就显得无比坦然。

    她放在茶几的手，细瘦腕骨钻个黑乎乎的小脑袋，睫低敛瞥他一，淡声：“我自有办法知晓你的真，至于你为何会来，当然是我推测来的。”

    要拿黑龙血势必会跟谢竹今对上，以谢竹今对她的态度，应该会选择提前和她商量，若她愿意主动退，自然皆大喜。

    若拒绝，他为达目的，必会动用其他手段。

    例如让她意外受个重伤无法上场什么的。

    谢竹今缄默，顺着她的话沉思片刻，最终默默叹了声：“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过奖。”

    她只是有脑而已，比不得真正的聪明人。

    谢竹今低垂着脑袋，浑气息看起来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