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苏冠月在她脖上轻轻一吻，喃喃：“我醉了，醉了就敢来找你。”

    “不是。”苏冠月摇摇：“是在折柳，你大约是忘了，那时你在一楼和同僚诗作对，我在二楼偷看你。”

    但此时她心里是蠢蠢动的，苏冠月问着她，便令她想要尝试一番。

然嘴上左一句喜，右一句想念，但苏冠月今夜行事很是正派，并没有黏着冯曜灵。倒让冯曜灵觉得不习惯，她挨着苏冠月坐，“何时喜的？”

    于是一偏，住了她的两片。

    今夜同她说些的事，那夜倒百般地瞧不上她。

    嘴上虽然斥责着她，冯曜灵却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她觉自己也醉了，喝了整夜的酒，仿佛看到了明月悬。

    “误了你的姻缘，误了你的前程。”

    冯曜灵确实全无印象，对于折柳，她的记忆，只有那天苏冠月说的话。

    “不是。”苏冠月又往她怀抱钻去，“只想当夫的相好。”

    只一碰，她便被到似的，挪开了脸。

    “张恬也不是你的相好？”

    “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位编修得可真好。”

    冯曜灵睫轻颤，坐回椅里，“所以那夜不是你的真心？”

    “误了我的什么？”冯曜灵一顿，问。

    但她并没有推开苏冠月，苏冠月了一张巧嘴，说的话甜，尝起来也是甜的。

    而此刻，她吞咽着微凉的缕缕月光，在给予和索取之中变得丰盈，变得鲜活。

    “你你怎能拿这些来调笑？”

    冯曜灵要起送客，苏冠月却是歪缠上来，她的两条胳膊搭在冯曜灵肩膀上，整个人也柔藤似地挂在了她上，鼻尖抵住她的一截脖颈，地了气，苏冠月：“曜灵，我怕误了你。”

    她垂，试探地碰了碰苏冠月红的脸颊，光柔，膏腴一般。

    冯曜灵喜甜，所以也喜她，喜醉了她的月光酒。

    “不是。”

    醉了之后，世上就仿佛只剩她和冯曜灵，旁人的光言语，似尘似土，掸一掸就掉了。她只是想来看一看慕的人，和她说一说话而已，谁有理由阻拦她？

    “后来你也看见了我，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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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冠月于此上自然是非常擅，她贴着冯曜灵的耳问：“夫和人亲吻过吗？”

    她该像书中所写，推开苏冠月，找一个温顺的男，繁衍生息，绵延嗣，此生即使有也应当是女男之，而不是和一位女，齿，耳鬓厮磨。

    苏冠月思索着，“说不好，大约是第一面？”

    到二十，无论是男是女，冯曜灵也没和人如此亲近过，遑论亲吻。

    “在书局那次？”

    “那你今夜又为何要来？”

    想起那天，她的心又冷了几分，“二小惯会说些甜言语，我怎么知你那句真哪句假，今夜怕是又来捉与我。”

    冯曜灵环抱着苏冠月，好似立在一片薄薄的冰面，其就是她经年所学的纲礼常，它们汹涌着漫上来要淹没她。

    在今夜之前，俗世好似那悬的月亮，她只是远远地观望，并不认为月光能笼罩了她，即使日后成亲，也是遵守母父之命。和母父定好的夫郎能生多大的意呢？大约好比东家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