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冯曜灵的那夜，无星也无月，称不上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夜晚，如同过往的每天一般，苏冠月和一众狐朋狗友，在纸醉金迷的折柳二楼，喝得酒气熏熏，脸颊飞红。

    二更天时，众人了房门醒神，张恬走在最前面，向楼望了一，笑：“翰林院的那群书呆，今夜又在此酸诗了。”

    范若素也倚在栏杆上，摇摇嗤笑：“酸秀才，酸秀才，不酸诗还能些什么？”

    二楼栏杆旁的一行人，皆是自簪缨世家，自生便上了三两重的金汤匙，说的话也好似着金沫，中云云，不能说是掷地有声，也得说是一派胡言。

    苏冠月见她们都盯着楼，虽是在上的姿态，却总离不开那几位翰林。她便顺着看过去，没看那几人酸在哪里，独特在哪里。

    甚至和他们这些纨绔弟，也没什么两样，人人都是酒气上，满脸通红，神似乎也被酒泡得幽，时不时搭上旁侍者的手，摸一番。上首的老学士，边更是倚靠着两个温顺的小倌。苏冠月看了半晌，发现只一人不同，她缀在末位，坐得清清静静。

    “她是谁？”苏冠月问范若素。

    范若素看了那人一，向张恬求证，“是今年的新科士吧。”

    张恬：“是，二甲名，姓冯，来我家拜会过我娘。”

    “嗯？二甲名？”苏冠月莫名到有些遗憾，“我还当她是新科探呢。”

    探娘向来由姿容秀者任，虽然没看到正脸，但苏冠月凭一个侧影便断定，这位姓冯的编修，称得上风姿众。

    张恬瞥一苏冠月，“我倒是觉得探娘比这冯编修更好些，她瞧着冷冰冰的，不大气。”

    “改日带你见上一见那探娘，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