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泠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警惕地打量周围。

    大的红漆木撑起房梁，梁上是泛着金光的琉璃瓦，四周摆放着桌椅，矮桌上有摊开的画卷，桌旁着一盏香炉，细白的烟袅袅升起。

    莫泠从储袋中传声符，念过法诀后却并没有反应，他抿薄，将符纸放回。

    这里是哪里？师去哪了？

    少年与织柔一从冰崖上掉来，仓促间分散，他一眨便已经在此。

    手腕上的共生珠安静地贴在肤上，莫泠地舒了一气，慢慢靠近矮桌。

    离的近了，才发现桌上的画卷竟是会动，上面绘着雨听荷的景，红尾的锦鲤在中游曳，见他凑过来，吓得躲菏叶。

    好神奇……

    莫泠忍不住伸手指去碰。

    他虽然在太虚山修行三年，但直到第二年才学会引气，因为骨受挫，每一次纳清气都会给他带来蚀骨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与上那死气创混合在一起，常常令少年难受得满大汗。

    可师希望他尽快筑基，希望他能够好好修，所以这样的苦难他都可以忍受。

    或许等到他修为，也能画这样生动的画卷送给师……

    想起织柔，莫泠神思恍惚了一。

    若是作画，他想画师。

    少女容貌秀丽灿烂，像一朝，映得他不敢直视，她的手腕白皙纤细，却能拉着他逃离冰蛟的追捕，姿小，但背得动那般沉重的不终刀，还有她……

    莫泠突兀地想起那日在藏书阁所见，结上动，手指渐渐收，画纸皱起波澜。

    那日他差一就亲上对方，被发现后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院落，连念了几遍清心咒，都心如雷震，久久不见平息。

    少年的炽又自卑，他向往织柔，却又惧怕被她发现，如同无间地狱的小鬼，抓神女投的蛛丝，一一地向上攀爬。

    他想要离他的神女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他肮脏不堪，人间的光芒会灼伤他，他也甘愿。

    只要能见到她，他怎么都愿意。

    过了许久，莫泠才回过神，沉默地将手在小腹。

    ＊

    “砰——！”

    织柔从天而降，狠狠摔在沙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