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闻声侧过，看到江聿直立在那，抿着看她。

    虽然他一向没什么好脸，但现在很明显浑都散发着不兴的气息。

    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消气？

    自己刚才真的有的那么过分吗？他刚刚扯她手腕力气那么大，到现在还隐隐约约有疼呢。

    江音撇了撇嘴：“知了，上回去。”

    又于礼貌笑着向黎舟挥挥手：“我得先走了，再见啦，黎舟。”

    ——这是他刚刚从黎老师纠正过来的称呼。

    她截然不同的态度又让江聿心一沉——刚刚还对他步步，怎么换一个人她就能这么有礼？

    没等江音跟上来，他就直接往回走，步迈得极大，一也没有要谅人的意思。

    “喂！”江音加快了步伐，呼变得有些，“你这么急什么？”

    江聿直接停脚步，转过，伸手抵着江音的肩膀，防止她没刹住脚步撞到自己怀里。

    又很快松开手，垂在侧的手心仿佛还能受到轻薄衣料温的温。

    “江聿你……”

    他垂眸看向那双瞪着他的黑亮眸和微微张开气的嘴：“你认识他？”

    “……认识谁？”江音不解。

    他面无表地看了半晌，才又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江音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黎舟，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小孩了，他是我的老师，又不是陌生人，再说了，你还要我和谁说话？”

    “老师私里和学生接这么多？你知不知现在的男人究竟脑里在想什么？”

    老师与学生之间存在着天然不对等的权力与地位，他只是提前将悲剧的萌芽碾碎，有什么不对？

    “跟他说两句话就是喜上他了吗？”

    江音忽然想起了黎舟和江聿及其相似的眉，她挑眉，绷的表又转为戏谑，语调变得不急不缓：“现在的男人脑里想什么……你和他们想的一样吗？他们想和我上床，你也想吗？”

    被直白的视线盯得一僵，江聿垂眸避开，心烦意地回：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江音哼了一声：“反正你又不接受我，那我凭什么不能找别人？”

    “你没必要和我置气去伤害自己。”

    “年轻男女你我愿，有什么不可以？”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又要撩拨自己，仅仅是恶趣味吗？

    想到那条领带，江聿又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气，望向江音的神晦涩难辨：“……随你。”

    随后逃也似的转，步伐再也没有慢来过。

    黎舟看着江音跟着那个来叫她的男人走远，手探袋，摸到一香烟。

    看她皱着脸用手在鼻前面扇风，抱怨不知是谁没素质在这里烟，他意识地收起了指间夹着的香烟。

    是维持为人师表的形象，还是不希望她对自己的印象变差？

    黎舟笑笑，他并没有烟的习惯，只是有些表面的社不得不——即使不，也要接过别人递来的香烟。

    他随手将香烟扔到垃圾桶里，再次回到那个充满着虚假意的包厢，即使里面都是他所谓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