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又开始梦了。

    本以为回国后况会好一些，但没想到安稳了一阵后，现在梦境的容直接升级成了更加销魂蚀骨的画面。

    梦境无一例外，总是浮现他和江音第一次的画面，只是他们置的房间却并非如当时一般陷黑沉，取而代之的是午后的明亮和温，的光倾洒于在白床铺缠的两人之上。

    床上的女孩中着雾蒙蒙的一团泪，秀眉轻蹙，红的嘴却张开不时发断断续续的。

    她白皙的被染上的红，陷在柔的床铺中，随着上方男人冲撞的动作绷，又因突如其来的快颤抖不已。

    充满的画面却让江聿忐忑不安，撕掉了黑暗的遮羞布，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对这副画面移不开。

    “哥哥……”

    梦中的江音尾缓缓落被撞碎的泪珠，在息的间隙努力地开唤他。

    “哥哥，你也喜我吗？”

    江聿在那双睛里看到自己的清晰的倒影，他无法开，只能听见画面中的自己低哑着嗓音向女孩说：“音音，我喜你。”

    那样的语气，缱绻着无尽的温柔，江聿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竟然也会发这样的声音。

    像最普通的兄妹一样，在逐渐建立起别意识和思想成熟后，他就没有再叫过江音的小名，也更不可能对她说“喜”的字。

    自从三年前他落荒而逃，就已经开始经受梦境的折磨。

    当初也约过校园的心理咨询服务，但当他真正坐在医生对面，却难以启齿。

    ——失眠的原因是亲妹妹的梦。

    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

    他只是编造了一个对前女友念念不忘所以失眠的蹩足理由，因为是谎话，讲得磕磕绊绊，又在说前女友这个词时想到了江音而更加张，从脖到耳都开始发。

    医生没有怀疑，他只将江聿的反应归因于他是不善于表述浪漫关系的羞涩亚洲男生。

    医生简单地建议他或许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恋，以此冲淡对上一段的执念。

    江聿当然没有采纳，他从来没想过要谈恋，即使是在中学时所有少年人心萌动的时候。

    荷尔蒙作祟的少男在那个年纪总是偷偷摸摸地聚起来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探索人的奥秘，再一起讨论班上哪个女生得最漂亮、材最好，江聿向来都不屑这样的“集活动”，幼稚、可笑、无聊，这是他对那群急少男最直白的评价。

    江聿很快将这个提议抛之脑后，他不敢去细想真正的理由，也忽略了想到恋这个词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江音。

    清晨醒来，江聿无力地躺在床上，诱他沦陷的女孩已经消失，一室寂静让他超速的心无所遁形，从每个孔翻卷来的浪沉闷得让人无法呼，他叹了气，起去浴室洗澡。

    江聿神地望着不断坠落的，心中的绪难以分明。

    以他受过的教育和生活经验，会对学生手的教授一定是为人不齿的，即使是江音主动，他也应该恪守师德，直截了当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