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薄言随。

    方经纬看似很有经验：“女人嘛，很善变的。”

    善变吗？

    这么多年，他倒是觉得温瓷一没变。

    “有件事，你帮我查一。”薄言突然开。

    “你说。”

    薄言朝温瓷离开的方向示意：“温家和陆家的订婚宴在什么时候。”

    方经纬大概以为薄言刚惹怒了温小，现在想着要准备送一份订婚礼去歉，于是快：“行，包在我上。”他记此事，又问：“你还有别的要一并打听的吗，比如……温小的喜好什么的？”

    “不用。”

    听庄思邈说，薄言这个人简直是一工作狂。学校里还有不少女生明里暗里给他递书，工作以后都被他不近人的态度给吓回去了。

    迄今为止，没一个女人能近他的。

    他这样的异绝缘能懂什么年轻女孩的喜好，怕不要巧成拙。

    方经纬思忖再三，委婉地提醒：“真不用？订婚宴和普通的商业聚会可不一样啊……再说，温小这样从小金汤匙生的，什么都不缺，要挑到她满意的礼很难的。”

    “我送过她一方羊地毯。”薄言忽然，“她很喜。”

    “啊？”方经纬没掺透其中奥义，“波斯的？黎的？意大利手工？”

    没人回答，方经纬了好几秒倏地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送的？你不是才回来没几天吗？”

    薄言语气淡淡：“中。”

    中两个字在方经纬脑袋里猛烈撞击数次，终于停歇。

    从刚才见面的样来看……明明旧识却互不相认，心里免不了咯噔一。

    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

    有没有仇另说，肯定不会是积极向上的那。

    虽然心里已经了判断，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是？”

    算什么关系呢？

    薄言搭在脚杯上的指腹慢慢动数，停在某个凹陷。

    “旧吧。”他终于找到一个贴切的词。

    “……”

    旧……？

    那这个项目完他妈球了。

    本以为温家的项目志在必得，方经纬在这件事上经历了大起大落。

    到温陆两家订婚的那天，他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一大早打开手机。乎意料地，手机上并没有关于两家盛大订婚宴的任何消息。他翻了好几个件，最后却看到劳斯船舶租的消息。

    这场竞标搞得声势浩大。

    仿佛是针对亚洲市场，今晚则是最后递日期。

    方经纬打开聊天窗。

    至圣证券-方：送礼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