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我过来？”温瓷问。

    “在窗工作。”薄言靠在门边，“正好看见了。”

    温瓷视线绕开他，望向他后。

    开阔的客厅那是一片大的落地窗，地上铺着一张羊毯和矮几。上边那台笔记本电脑、冒着气的克杯和散得到都是的资料，似乎在证明他刚才那番话的真实。

    当然，他的话真假与否温瓷并不打算想。

    “给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业搬来了，方便的话你随时可以让他们送上来。”温瓷说，“我只是上来跟你说一声。那么……”

    告辞两个字还没，薄言忽然问：“短信，收到了吗？”

    温瓷僵地移开：“什么短信？”

    “明明就收到了。”薄言弯了角。

    他退后半步，让足以让她通过的距离：“来吧，顺便看看我给你量打造的资方案。”

    几秒后，他补充：“足以买两条矿脉的方案。”

    最后温瓷还是到他的空间。

    宽敞到令人发指的客厅，足够让两个人在这打一场网球。

    大约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薄言解释：“回国时间太短，没来得及置办。”

    温瓷停在客厅中央，整个人像陷一场空旷的旅行。

    她环顾四周，不客气地问：“坐哪儿？”

    薄言朝那张羊毯扬了扬颌：“那。”

    “那你呢？”温瓷又问。

    “我坐地板就行了。”

    又来了，脑海中现来自过去的回响。

    ——大小天生就该踩在地毯上啊。

    从这间房起，她就开始神思飘摇，控制不住地让记忆与现实叠。这是不好的现象，意味着接来关于工作的会话并不会顺利。

    因为私人胜于理智。但她并不想离开。

    薄言在她边坐，向她展示方案的大思路。

    他靠的太近，上的冷杉气息不断扰她的专注力。有好几次他伸手过来取散落在地的那些a4纸时，袖与她拭而过，温瓷觉得手背的，免不了蜷起手指。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不想与他过分相，又无法把自己泥潭。

    在他行到第二阶段时，温瓷忍不住问：“你用香了？”

    薄言微怔：“没。”

    很快他反应过来，“可能是衣帽间的熏香。”

    十八岁的薄言不懂香，不知熏香，上是洗衣皂留的净清冽，偶尔也会有光晒过懒洋洋的味。

    温瓷第一次那么刻地、地意识到他确实变了。

    不再是十八岁的薄言。

    她暗自惆怅，而后轻轻摇：“随便问的，你继续讲。”

    薄言看她一，才：“那家公司在当地很有名望，不过因为期理不善已经陷很大的困境。你可以用集团旗任何一家公司当主，收购过程我会全程参与，只要拿它，我们对它有绝对控权。再以它的名义发行债券，一切就简单的多了。”

    以小博大，意味着当主的这家公司要脱离温氏集团转而变为那家公司的公司。对温瓷来说，不是个难接受的方案。

    她甚至觉得这一切来得恰到好。

    难怪，他一开始就说，这是为她量定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