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温瓷答。

    那束安娜散落在路边，温瓷过分冰凉的手指被人捂了掌心。

    她好像又要沦陷了。

    “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温瓷。”薄言忽然说。

    喻淮安不在场，他们不需要再像刚才那样刻意亲近。温瓷知他此刻要的解释必然不会是问她和喻淮安的关系，而是针对两人过分相似的容貌。

    他难得叫了她的名字，这让她焦躁起来。

    尽力维持住表面的无所谓，温瓷问：“你需要吗？”

    “需要。”他很确定。

    “没解释。”温瓷选择不去看他，“就像你听到的看到的那样。”

    呼声彼此错，替她取的掌心逐渐收。

    “那我可以理解为……这么多年，你其实一直都有在想我……吗？”薄言。

    看破是一回事，当面破又是一回事。

    温瓷不免恼火：“只不过我刚巧喜这个类型而已，薄先生这都不明白吗？”

    她语气很急，压没注意到自己再次有了纰漏。

    直到男人低喃她话里的两个字：“……喜。”

    温瓷彻底恼了，甩开手：“我回去了。”

    她快步走在前面，夜风把她耳边的碎发起轻柔的弧度。皎洁月，她脖颈的肤也白得发亮。今晚的她很，像公主，连落跑的步伐都充满了古典。

    薄言轻笑，重新捉住她的手。

    “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单独消失这么久，少不了会被老太太念叨。

    温瓷闻言放慢脚步，“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吗。”

    一百个不乐意，温瓷最后还是跟他一同回到酒会。看到他们一起，老太太果然没说什么。只让她照顾好客人，自己先行离席。

    老太太离开后不到半小时，宴席也就散了。

    送完宾客回来，工作人员通知她薄先生还在休息室。

    温瓷径直往休息室走，打开门。

    男人正在换衬衣，看到她来毫不避讳，依然从容地扣着纽扣，由至上，慢条斯理。这么多年，他材倒是保持得不错，薄薄一层肌，畅至极。衬衫衣摆有一截还掐在腰带里，把腰线勾勒得格外劲瘦。

    温瓷靠在门边，“你怎么没走？”

    薄言回敬：“说这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关门？”

    温瓷从鼻腔发哼声，“你都不怕被看，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用肩把门撞上，自己找了沙发坐。

    “还有什么事？”

    “带你去个地方。”薄言。

    衬衣纽扣还剩两颗没系上，不像酒会上那么正式，领微敞。

    温瓷有一瞬恍惚，仿佛看到了他年少时还有几分青涩和不羁的模样。

    如果是以前，他们可以去的地方有很多。而现在，除了公司温瓷想不到第二个可以一起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