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倒没觉得尴尬，把手指沾上的红印反手在他手背上，“谢谢夸奖。”

    或许是在温家乖顺惯了，温瓷喜不一样的东西。

    就连夏威夷的那次，都是在她极其享受的状态完成。她喜他在抛弃理智状态的行动，也喜他带着迫质的贸贸然。

    她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病态，只不过对自己的苛责转瞬即逝。她不想连这事都像苦行僧一样，事事照规矩，得毫无趣味。

    去餐厅路上，路经世纪广场。

    人涌动的红绿灯，车逐渐放慢速度。

    温瓷一路上都是这样，没话聊的时候就看会儿窗外，视线没有焦距地停留在过往行人上。在红灯倒计时的最后十几秒，她忽然听到驾驶座传来嗤声。

    “就那么好看？”

    温瓷转过脑袋，顺着他的视线重新转向窗外。

    不远的商场电屏正循环播放着一则广告，男主角很熟，是喻淮安。

    她瞬间明白了刚才那夹枪带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今天像是和喻淮安犯冲，哪儿都能碰上。

    不等温瓷耐心看完那则广告，车起步，慢慢把大荧幕从她的视线里拉开。温瓷要笑不笑地说：“开这么快我怎么看。”

    那边扯了嘴角。

    她又说：“不看我怎么评价谁好看？”

    比起和喻淮安相比，她还是觉得薄言这段时间的态度更值得推敲。

    时光不是一支回箭，但那天晚上开始，他好像走上了回路。他的冷淡仿佛在前慢慢皲裂。是年少那样，尚且还带着自我绪的薄言。

    “还是你好看。”温瓷忽然觉得心愉悦，抿着目视前方。

    在听不到对方的回应后，她补充：“所以只跟你过。”

    又是这样。

    在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好像完全不知自己的措辞和语气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激起望，也或许她是故意的。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薄言耐着慢慢敲打，最后在后车的促声中复杂地看她一——嘴角微微上翘，果然是故意的。

    这次晚餐谁也没提过去，气氛理所应当要比上次好得多。

    到家时夜已，温瓷突发奇想，去看自己的玫瑰室。

    半个月未见，有些已经谢了，她错过了期。不过绝大多数依然团锦簇，被打理得可。

    从前温瓷经常一个人待在温室，尤其是夜人静的时候。婚后却少了这样的机会。

    坐在木质摇椅上，温瓷小心地给其中一朵卡罗拉修剪枝叶，而后转向侧：“好看吗？”

    卡罗拉泽饱满，与她指甲上的红相得益彰。

    薄言难得生了调侃的兴致，俊颜微动：“问还是问你。”

    “都。”温瓷低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她的手指纤细，摆枝的时候尤为赏心悦目。

    男人结一：“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