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小气。”薄言，“放火把这里烧了也不会赔到你上。”

    他来了这之后好像冷笑话不断，温瓷借机讽了回去：“别忘了你签的那个协议。现在你赔和我赔也没多大区别。”

    “那就悠着。”他嗓音懒洋洋的，“别真烧了。”

    整座庄园木质结构居多，虽然是温瓷最讨厌的木，但和老宅给她的觉完全不一样。这里散发着自然和闲散的味，让人憎恶不起来。

    她逛累了就回庄园休息，休息够再去逛。

    手机关机，电脑不碰，外面世界的琐事都扔了去。

    好多天都是这么过的。

    庄园里每个角角落落都被研究完了之后，温瓷开始觉得无聊。

    她懒懒地坐在地毯上，像少女时期那样放松的表，“薄言，他们说这附近有个集市？”

    一就能看她的心思，薄言嗯了声：“是有。”

    温瓷仰着：“为什么不带我去？”

    薄言路过时碰了碰她额前的碎发：“这里离瓦尔纳有一段距离，不是什么大的集市。”

    言外之意，你这样的大小不会兴趣。

    “不买什么。”温瓷持，“就是想去转转。”

    大概是她的睛太真诚，薄言考虑数秒，才勉：“好。”

    好像极不愿带她去似的。

    换好衣服，服务生把他们送到几十里外的小镇。离开了温泉矿脉，这里要冷好几度。风一来，鼻尖开始泛红。数十天没庄园，此刻的寒冷压不算什么。

    远远看到了庄园服务生说的那个集市。大大小小的天推车，把附近的人气都聚集到了一起。温瓷去拉薄言的袖，“是不是那？好像有不少人。”

    “嗯。”薄言褪羊绒大衣，把她裹了起来，“冷就别离我太远。”

    大衣带着他的温度和味，还有一残留的玫瑰香气。

    之前碍于工作场合，他穿得几乎都是奢大牌，私人定。但私底，起码这些天在庄园，他穿得都很低调。譬如这件羊绒大衣——男士均码、没有logo、料也普通，放在商场应该属于时常会打折销售的开架货。

    温瓷是从来不光顾这些店铺的，只不过衣服到了他上，再带着他的味披在自己肩上，不柔的料瞬间变得柔起来。

    何况这个时候，他竟然破天荒地来牵自己的手。

    忽然就让人记住了这个普普通通的瞬间。

    温瓷心很好，一不觉得这个破旧的小集市无聊，拉着他到看，看哪儿都很新奇。

    这边大多数都讲当地话，用英语的很少。起初她看到一个珐琅盒很兴趣，用英语和法语两句未果，又转去看别的。

    再回的时候听到薄言在用南斯拉夫语跟商贩说那个珐琅盒。

    温瓷充满惊讶：“你连这都会？”

    说话间，薄言已经把她看中的珐琅盒拿在了手里，闻言偏了：“只会两句。”

    温瓷地望着他，虽然听不懂也听不发音，但莫名觉得此时的他帅得离谱，望过去的神也有儿崇拜的意思：“哪两句？”

    薄言把盒递给她，淡声，“你好。便宜。”

    “……”

    会两句总比什么都不会要。

    温瓷明明是向人请教，神态却一没有谦虚的样，“薄总再教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