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嗯。”

    她伸手把剥好的橘递过去：“除投资外，爸爸哪里惹您不开心了？”

    老太太没接：“你怎么就知不是投资？”

    温瓷想了想，“如果是投资，您应该没必要发那么大火。把自己都气到了。”

    被一句话破，老太太倒没有不兴，反而笑起来：“小聪明。”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温瓷本想乘胜追击，但老太太倏地收起笑，朝她正：“等这期投资结束，你该和薄言离婚了。”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太太觑她一：“说的话你已经开始听不懂了？”

    温瓷微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好像她的回答有多可笑似的，老太太面上生些许不满：“和从前一样，很多事你都不需要问，照着就行。”

    一场病并没有把人骨里的给抹去。

    温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您自始至终都把我的婚姻当玩笑是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

    “温瓷。”老太太连名带姓地打断她。

    骨里那些对老太太的屈服开始作祟，温瓷竟然觉得手脚发凉。

    她忍着和心理上的多不适，“我不是您的工。我也不是玩偶。”

    老太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在这样的压，温瓷还是着违抗：“我不想没有理的事了。”

    从病区来，温瓷还清晰记得老太太当时铁青的脸。

    虽然还不知她这次病倒是因为什么，但温瓷隐约觉得，大概是章合泰也了什么大逆不的事，把一向武断的老太太给气着了吧。

    她现在一都不想再去思考这件事。

    此刻的心境虽然仍被后怕占据着，但一些微妙的绪开始滋生。

    她居然想找个人分享一，刚才的自己有多勇。

    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心里的这个荒谬念逐渐被打消。

    她舒了气，坐车里。她将双臂搭在方向盘上，额贴着冰凉的革，这样狭窄和安静的空间让她觉得充满安全。

    安静持续不到几秒，车载电话忽然响了。

    以为是老太太那的追责，温瓷意识挂断。等看清屏幕上的显示，她才愣了片刻，又回拨过去。

    “小吴。”温瓷调整好嗓音。

    小吴的声音很亢奋：“小温总，您让我调查的那家公司果然有问题。”

    或许是受到染，温瓷心开阔许多：“真的？”

    “对，顺着资金链我一路查过去。发现那家公司转了几手向境外输送资金。”小吴，“手法看起来很老练。应该不是第一次。”

    “嗯，知了。”温瓷快速地敲击起了方向盘，“还有别的吗？”

    小吴压低声音：“据我观察，这家公司是专门用来洗钱和非法放贷的……”

    此刻的心才更值得与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