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扭吻他的鼻梁，随他折腾。

    总之她不讨厌就是了。

    料峭的天快要过去。

    傍晚的风在上让人觉得温时，温瓷久违地见到了章合泰。

    温瓷作为如今集团的负责人，去见一见还在数桩经济案里泥足陷的章总。

    没了温家庇护，他不像从前一样风得意。就好像一夜之间，世界对他苛责起来，走了无数关系和路，还是逃不开官司。

    他的脸颊不再保养得宜，开始变得浮，鬓边白发猝然生了许多。

    前后也不过是数月。

    温瓷无声地坐在这，听章合泰难得用低声气的语气同她说：“爸爸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儿了。无论之前还有什么不愉快，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不会变的。我知你一直怨势，怨我从来不站在你这边。但是爸爸有什么办法呢？”

    他说：“在温家这么多年，我不还是个外人，还是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爸爸在温家看着风光，实则自难保，哪里有闲暇顾及到你和你妈。”

    温瓷淡淡嗯了一声。

    他又说：“当初我是想为温家尽心尽力的，甚至还提过改了姓氏跟温家为一。可是你怎么说，她只给了我三个字。她说，你不。”

    章合泰目光呆滞，“本以为你妈会替我说两句话，结果，在你面前她早就是只听话的羔羊了。不会有一丁反抗。哪怕是为了我也不会。”

    以前温瓷没有机会听这些。

    如果再早一，她或许会有动。

    但是现在，她自诩人间清醒，哪里会因为这一话就活动心思。

    早珍惜的话，哪有后面那堆破事。

    等他诉完苦，温瓷才不不慢地问：“你是想让我转告给，叫她放你一吗？”

    章合泰脸微变：“我不指望那个恶毒的老太婆还能手留。”

    “那是？”温瓷好奇。

    章合泰压低声音，明明这里的每句话都有监听，他还是装作要把秘密告诉于她的样：“爸爸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积蓄，但这些自己留着也没意思，总是要给儿女的。小瓷，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了。去陆叔叔那，陆叔叔会告诉你怎么把钱取来。”

    只消几句话的工夫，温瓷就想明白了。

    不从恶毒的老太婆手，是从现在集团的当家人——她这儿求。

    这张温牌啊，真是人人都会打。

    从老太太到章合泰，两人都喜跟她这么玩儿。

    温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猜到章合泰的意图后，她只是稍稍后仰，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这样连视觉距离也拉远了不少。

    她慢慢打量面前这个人。

    很熟悉，也很陌生。

    她问：“爸爸，你喜我多一，还是喜你那个儿多一？”

    一个几乎挑不瑕疵的女儿，和一个不学无术、最后被人了局还要反过来让父亲蒙羞的儿，他还是展现了几秒犹豫。

    章合泰沉默，而后说：“我知你是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