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是这里是梦，还是那里是梦？

    荀少琛毫不犹豫地用手砸了一铜镜，刚好将自己那四十多岁的容貌砸模糊了，手上传来清晰的痛。

    钱若兮和怀康都被他吓了一，大气都不敢。

    荀少琛本没心思他们，脑中一片混：这里不是梦。

    所以，星儿与重锐一起是梦吗？

    他就知……他就知！星儿本不可能会选择重锐！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如果星儿也真的重生了，如果他放弃复仇，愿意一心一意对星儿，星儿怎么可能不会选择他！

    荀少琛缓缓地抚上心，想：可为何心这么痛呢？

    那真的只是梦吗？

    荀少琛忽然想起，在那个梦中，他重生后带着钱若兮去燕国，而钱若兮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事，他又不得不应付，被迫听了很多琐事。

    他缓缓地转过，看向钱若兮。

    钱若兮本就惴惴不安，被他这恶鬼般的神一看，差都了：“陛、陛？”

    荀少琛哑着声问：“钱若兮，你七岁那年，是不是去了天湖，当时买了一个什么颜的香？”

    钱若兮一愣，心想陛怎么知她去过天湖？她也没跟他说过呀！

    然而，她也不敢问了，因为荀少琛看起来想吃了她，于是她赶回答：“回陛，是茜……”

    话音未落，荀少琛就一脚踹翻了铜镜，撑着额，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压抑地嘶吼。

    不是梦，那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重生过，真的差抓住了星儿！

    可他竟然输给了重锐！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