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绕了一大个弯，一句也没说到上。

    苏笑快被她急死了，“可是与卫大人有关？”

    顾晚卿：“……你、你怎么？”

    怎么知她的心事，与卫琛有关？

    莫非是会什么读心秘术不成？！

    “这有什么难猜的。”

    “前不久你还好好的，去给卫大人理完伤，人就变了样，失魂落魄的。”

    “但凡了脑袋的，都能想得明白。”苏笑亦支着颌，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晚卿，提了提角，“你瞧我像是没脑袋的人吗？”

    “……”这次换顾晚卿无言以对了。

    她也知晓自己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

    完全不知如何时候。

    一颗心全被卫琛搅了。

    思及此，顾晚卿忽然愤懑起来，猛地拍了红漆木桌的桌面：“都怪阿锦，若不是他成日里没个正形，搅得我心。”

    “我何至于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苏笑松开了颌，坐直，被顾晚卿愤然拍桌的模样惊了惊。

    而后她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当初我便奇怪，卫大人对你好得异于常人。”

    “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弟手足间的关照护那么简单。”

    顾晚卿因为苏笑那声低笑冷静来，神微窘，收敛了自己的。

    她看向苏笑，神狐疑。

    只听她接着：“如今得知你是女儿之，我才豁然明悟。”

    “卫大人待你的好，应当是一名男待心上人的那好。”

    “他定是喜你，所以才会对你包容，护有加，听之任之。”

    “连偷偷看向你时的神都是温柔溺，满腹的。”

    苏笑句句清朗，噙着温柔笑意。

    仿佛她与顾晚卿乃是多年闺阁好友，聚在一起，谈论男女的那档事。

    顾晚卿听她一字一句徐徐来，人已经愣住了。

    方才平复去的异样，又浮上心。

    她觉心鼓动的厉害，羞赧之油然而生，有些坐立难安。

    苏笑看了她的慌，话音蓦然一转：“看你这模样，倒是半惊奇也没有。”

    “想来是一早便知晓了卫大人的心意了吧。”

    “那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可也喜他？”

    顾晚卿没想到苏笑这姑娘，年纪与她相仿，谈论起男女来，却是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言谈间，似游刃有余。

    她更没想到，苏笑会如此直白，询问起她对卫琛的心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