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大喜那日，顾晚卿陪同爹娘，还有兄们，一大早便去了定王府。

    婚宴前，顾晚卿同苏笑、卫妆她们在定王府的后园里谈笑风生。

    除她们以外，还有京中一众贵女。

    大家久违地聚在一起，难免要说些女儿家的私话。

    仗着四无外人，有人谈论起了六皇赵宣与班窈这桩婚事。

    “听闻这门亲事，六殿并不满意……”

    “可别再唤六殿了，如今应改唤一声‘定王殿’才是。”

    “说的是，是定王殿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有何不满意？班家妹妹也算帝京一大人，都能与太傅府那位齐名了。”

    “定王殿乃是庶，能得这门亲事，已算不易。”

    “怎的他还嫌弃不成？”

    “这你就不知了，我听人说，定王殿早已心有所属。”

    “他自然是对班家妹妹不满意的。”

    “……”

    顾晚卿与苏笑、卫妆在湖心回廊上投喂湖里的锦鲤。

    距离湖心亭那个是非地有一段距离。

    只隐约听见那些个贵女的议论。

    苏笑叹了气：“嫁给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班窈可真是苦命。”

    卫妆：“或许班不觉得苦，毕竟定王殿本就是她心仪已久之人。”

    “可他喜的另有其人，她嫁过去，能好命到哪里去。”苏笑拧眉，倒也真心为班窈忧虑。

    她与卫妆想法不同，说不到一去，便想找顾晚卿求个说法，看看她怎么看待这桩婚事。

    哪知顾晚卿却在走神，手里鱼都没了，还维持着一副喂鱼的姿态。

    双都没有聚。

    “想什么呢？”苏笑伸手在顾晚卿前挥了挥：“今日好歹是班窈大喜，你可别丧着个脸了。”

    “叫人看见了不好。”

    顾晚卿回神，牵地扯笑颜：“我有些不适，去厅那边坐坐，喝杯茶。”

    “你们去吗？”

    苏笑和卫妆互看了一，都不想去厅那边。

    太闷了，还是在这后园里透透气比较自在。

    于是顾晚卿与她们分开，只一人循着走廊上岸去，丽的倩影穿梭在远曲折回廊之间。

    苏笑和卫妆一路目送顾晚卿离去。

    直到她影模糊了，方才各自收回视线。

    只是苏笑收回视线前，隐约辨一影。

    忍不住碰了卫妆的手肘，问她：“你看那是不是沈学正？”

    卫妆举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真看见了沈复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