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顾晚卿在车里足足呆到了晚膳的时辰，方才作罢。

    若是侥幸通过考，也能了却她要大延第二女夫的心愿不是。

    “抱歉啊，我又忘了你失忆这档事了。”苏笑叹了气，在顾晚卿旁坐：“你说你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那时的你，熠熠生辉，何其耀，多招人喜啊。”

    她在国监讲学的第一日，学后，卫琛亲自接她回府。

    虽然她没能照规程制度，在国监听学满两年，但有当朝丞相和太傅的举荐，顾晚卿还是破格参加了今年的考。

日悉心照料来，顾晚卿夜里便不再噩梦缠了。

    “以前的你可是信誓旦旦要大延王朝第二位女夫，一直将谢夫当目标追赶着呢。”

    她脸上红云未散，枕在卫琛上，一双剪眸漉漉地望向他，“阿锦，我有一个问题，憋在心里许久了。”

    “我……我不是说你现在这样不好的意思。”

    那时已是三月中，帝京回，顾晚卿上的衣裙薄许多。

    听苏笑这么一说，她才坐直，打起了神来。

    这日，平平淡淡，倒是好过。

    “听起来确实不错。”

    甚至顾晚卿还得了陛恩泽，授了个有名无权的九品学正之职，算得上是大延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学正。

    只是正月一过，朝中便开始忙碌起来。

    顾晚卿远不敌他，有时能一觉睡到晌午以后。

    所以这日接到顾晚卿后，卫琛便让昭澜将车停在丞相府后门的巷里。

    可惜，后来她便忘记了这份志向。

    苏笑自顾自地说了许多，旁边的顾晚卿静静听着，一直没声。

    那时候可真是快乐，不像如今这般，顾晚卿和班窈都已嫁人妇，她和卫妆也被家里着说亲。

    后来还是苏笑为她谋划策，让她参加今年三月，国监的女夫考。

    国监的夫考很难。

    苏笑想起了失忆前的顾晚卿，想起她们在临州时经历的，还有在国监听学，认识班窈，人救的事迹。

    “婠婠，你别多想啊。”苏笑有些歉疚。

    总觉得，对现如今的顾晚卿有些失礼。

    -

    过了许久，苏笑觉得嘴，停来喝了茶。

    “所以……以前的我，想国监的女夫？”顾晚卿原本支着，百无聊赖地拨着白瓷碟里炒的瓜。

    车悄寂，只顾晚卿的呼由急到缓，逐渐平复。

    考虽难，但顾晚卿日以继夜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不经意看向支着专注听她说话的顾晚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在念叨以前的顾晚卿。

    便是在车里的卧榻上欺负欺负她，也不用担心会冻着她。

    如今重活一世，试着去弥补过去的遗憾也未尝不可。

    在国监遇见了荀岸以后，只想早日他的夫人。

    顾晚卿却不以为意，只是冲她笑笑，接了话：“大延第二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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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仍旧睡不好，卫琛力足, 就算整宿不歇息, 翌日他也能神清气, 神抖擞地去上早朝。

    遥想曾经，她年幼时，似乎也曾见过那位谢夫。

    隐约记得，还在卫琛面前嚷过，以后也要谢夫那样的女。

    她勉通过了国监夫的考，正式成为了大延王朝第二个女夫。

    当初顾晚卿在国监听学时，表现优异，得了好几位学正的青睐。

    卫琛早晚归，顾晚卿独自一人在府中，便觉得日有些难过。

    顾晚卿能得偿所愿，卫琛自然是替她兴的。

    卫琛若是闲暇无事，会回来陪她午休，总能将她醒，摇着脑袋哭嚷着，嘴里对他骂骂咧咧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