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往薛福家里来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凑过来看闹，大家聚在门，朝里面指指，有些人还好事地凑过来看陈霞算账。

    陈霞蹲坐在地上，像模像样地写着字。

    黎映蓉随意瞟了一，正巧瞧见陈霞在烟纸壳上画了两个圈。

    陈霞识字不多，只会写几个简单的字，她记账都用谐音代替，“盐”写成“言”，“醋”写成“”，虽然有离谱，但黎映蓉稍加思考，能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只有这两个圆圈，黎映蓉实在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指着圆圈问：“这是什么？”

    陈霞正认真记着账，听到黎映蓉的问题，也没抬：“这是衣。”

    许文瑞和周峙听到陈霞的话，都不自在地撇过，只有薛福，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没有半不适，仿佛谈论这个问题不值得羞涩。

    黎映蓉蓦地一脸红了，气红的。

    一向冷静自持的黎映蓉也忍不住提声音：“你连这个也要算去？”

    陈霞一听，满脸不兴，“我了钱我为什么不算去？”

    许从小到大穿的衣服，都是隔邻居那些大哥哥大穿旧了不要的衣服，陈霞没为她过一分钱买衣服。

    但是衣不一样，女孩发育了一定得穿衣，这贴的衣服别人穿剩的也不会给旁人，得自己买。

    陈霞问心无愧，这可是她实实在在了钱的，当然要算去。

    黎映蓉没想到陈霞会把这件事当众记来，在场还有男士，陈霞把女儿家这隐私的事当众谈论，有考虑过许的受吗？

    黎映蓉一气，多年来良好的修养使她平静来，她不想再，试图结束话题：“你接着记账吧。”

    她算是明白了，绝对不能让许留来，无论陈霞今天怎么狮大开，她一定要把许带走！

    黎映蓉转望了一旁边的许文瑞，许文瑞里也是和她同样的意思。

    陈霞认真记着账，没注意两人的神。她算完账，默默拿起算盘先算了一遍，结果算来，发现许这么多年，竟然了五十多块钱。

    五十多块钱啊，该死的，她竟然在许上了这么多钱！

    陈霞在心里咒骂许几句，把烟纸壳往屉里一，站起来对黎映蓉和许文瑞说：“太多钱的地方，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记那么清楚，我略估算了一，大概是五百元。”

    当时在乡，农民忙死忙活，一年到，手上的钱结余来也就几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