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跌坐在地上，呆呆地说：“我……我没想要他的命……”

    外地来的几个黑医似乎见惯了这场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肾我们拿走了。你父亲的型结果我们会在一周通知你。”

    刀疤：“人……？”

    黑医有些不耐烦地说：“人死了也好，就不会开讲话了。你们这山老林的，找个隐蔽地方一抛谁能找到？！重是你们自己不去犯蠢！”

    刀疤还准备说些什么，但几个黑医已经拿着东西匆忙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力将烟扔到地上，狠狠碾了一脚，说：“还愣着什么，去埋人！”

    说着，他走上前，将染红的床单一裹，打上了结。

    刀疤也缓过了神，找了把扁担。两人像抬猪一样，将人抬到一个山里，埋了起来。

    那天晚上，血在村里了一路。

    第二天，刀疤挨家挨敲门，每家送了一筐，说了句：“昨晚杀猪。”

    村就这么大，了这么大的事，谁都知，但所有人都收了，然后默默地将血迹净。

    一周之后，刀疤老爹成功地移植了新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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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几把手电筒照，房间亮如白昼。

    白瘦男接着指向虚空的另一：“这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肤有些黑，手上有一大约十厘米的疤，穿着绿运动，上被掏空了全脏。”

    话音刚落，刀疤的已经抖得跟筛一样！

    他仿佛能看到那黑线，黑峻峻的细线，想要缠住他的脖，吊死他！

    白瘦男说对了！

    再一次说对了！

    穿着绿运动的青年就是他们杀的第二个人！

    那是在一周之后，村里又来了一个驴友，依旧借住在刀疤家。

    青年肤黑黑的，特别笑，笑起来一整排的大白牙。青年到他家之后，拉着他说这些年的旅游经历。青年说，他在川藏线骑行的时候差摔悬崖，还好被同行的救了，不过还是在手上留了一十几厘米的疤。说完，他还拉起袖给刀疤看。

    那天晚上，力拎着一瓶二锅找到刀疤喝酒。

    两杯酒肚，力问：“一颗肾多少钱？”

    刀疤一时没反应过来。

    力：“上次那颗肾，要是不换，拿来卖，多少钱？”

    刀疤报了一个数：“十万！”

    力了一气！

    十万！他这么大都没见过十万块钱！

    他们这山老林的，就靠砍竹、卖板栗赚钱，收成好的时候，一年有个几千块结余，收成不好的时候，也就刚能吃饱肚。

    十万块！他都不知砍多少竹才能赚这么多钱！一个晚上就能赚十万块！这个诱惑对他来说太大了！

    力连了两杯酒，他重重放酒杯，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帮我联系他们，咱们再一笔！”

    刀疤咽了咽，说：“你疯了！”

    力：“你老的肾是换了，你呢？迟早不也得换肾！一颗肾十万块，两颗就是二十万！还有心脏、肝脏……你算算，一个人值多少钱？！完这一票，咱们这辈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