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只“唔”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多聊。

    这么晚还在山上不回家的，多半是个孤僻的人。老陶想这么想着，从袋里摸了打火机。

    老陶拇指一拨，微弱的蓝火苗在山石间亮起。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的人。

    那人正蹲坐在地上，一幅瘪到只剩骨的骷髅骨架，肤是如烧焦的炭一般，全是斑驳不堪的黑。

    那人抬起，大黑的眶占据了半张脸，但里面空，没有珠！

    空的眶的嘴角倏然张开。

    “桀桀桀桀桀……”

    老陶被吓得叫都叫不来，心脏都停了一拍，当即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赵郁星就听见了敲门声。

    赵郁星懒洋洋地打开门，就看到了在门站得笔直的老陶。

    老陶：“赵先生好，我今天带你们去西山捡石。”

    赵郁星并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双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地盯着老陶看。

    今天的老陶有些不同。

    老陶先去的隔别墅，隔的人也发现了老陶的不同。老陶挂着大大的两个黑圈，但他们只当是他没睡好。

    但赵郁星却在老陶上看到了一如黑炭一般的包骨和空的眶，没有珠。

    老陶说完，僵地转，那样像是个木偶人，而且还是个年久失修的木偶人。

    赵郁星将目光从他上收回来，了楼。

    楼，已经有人在门等着了。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所有人都到齐了。

    财神爷的神一直追着老陶在看，满的疑惑不解。

    他凑到赵郁星耳边，小声说：“老陶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鬼气森森的？”

    赵郁星表毫无起伏，随意地瞥了一，说：“跟去看看就知了。”

    财神爷。也是，鬼而已，他们见得多了，家里还养着一堆呢。

    赵郁星又扫了剧组其他人，问：“带符了吗？”

    财神爷：“带了，带了。”

    有了写代码的徐腾之后，全自动画符，家里屯了一大堆，一抓一大把。

    赵郁星：“找个机会，给他们每人贴一张。”

    财神爷：“好。”

    他们两人是完全不怕鬼的，但剧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普通人，要是真撞鬼了，难免事，提前贴张符保险。

    前几天，老陶每天都笑眯眯的，话也很多，地给他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和赌石的各故事。但今天，他跟变了一个人似得，脚步僵地走在最前面，一次都没有回过，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沉默到诡异的程度。

    剧组其他人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或许是老陶遇到什么事了，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好问。

    很快，老陶就领着他们来到了山脚。

    第一天来时，他们就在飞机上看到过也木西捡石的场景，那场面十分震撼。今天，终于能近距离的看到这群也木西，场面更加让人叹，这里人与玉石的连接十分密。

    剧组的人原本准备找几个也木西聊聊天，或许能有新的灵。但没想到老陶脚步不停，他们语言不通，没有老陶带着，没法聊，只能跟着老陶继续爬山而上。